“嗯,这马纵横看似一身的莽夫之气,但实则内敛沉厉,眼神清澈,并隐隐有堂堂之风,确是一个人物。 不过可惜他的为人太过感情用事,常有当凭血气,肆意妄为之举,充其量也不过项藉之流罢了。”话说就在马纵横打量着诸葛亮的同时,诸葛亮却也在打量着马纵横,并且心里对于马纵横已经有了简单的评价。当然,诸葛亮不会因为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人定死了。不过他素来看人极准,尤其是第一面的感觉。因此,诸葛亮心里已有十之的把握了。
少时,却见马纵横金刀跨马般地盘腿坐下,沉色道:“卧龙先生,马某乃是一介武夫,待会若有礼数不足,冒犯之处,还请卧龙先生莫怪。”
“呵呵。”诸葛亮听了,淡淡一笑,旋即也坐了下来,道:“征北将军多虑了。你乃盖世英雄,亮却不过是一介山村野夫,有幸能与征北将军相见,已经是平生之幸也。”
“卧龙先生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了。你怀有旷古烁今之才,马某人更是敢在此断言,无论是过去,亦或是将来的数千年内,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卧龙先生你!”马纵横眼神猝地一厉,微微睁开,这一张口,便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
诸葛亮一听,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色,他自己的才华他自然清楚得很,但饶是他自己,也万万断然不敢如此去想。毕竟古有姜子牙、管仲、张良之辈,这些人各个都是能够匡扶天下,安以社稷,造福苍生的旷世奇才。再说世事难料,江山代有人才出,未来数千年天下一定还会出现各式各类的奇才,他们的能耐到底会有多高,无人能够料及。而他如今别说功名未立,就连归属尚且还没定下,岂敢承马纵横之言
不过诸葛亮很快就恢复如常,并笑道:“呵呵,我妻早和亮提醒过了,若与征北将军交谈,必会吃惊连连,出人意料之外。亮自以为深读古籍,学有百技傍身,加上早年曾游历天下,虽然未曾正式地参加过战事,但亮自幼专研兵法,也时常在脑海演练古时各场大型战役,自以为这见识理应不会吃惊才是,故还不以为然,没想到征北将军这寥寥数句,便令亮先吃了一惊。”
“卧龙先生读的书比我多,加上学有百技傍身,自然懂得也比我多。只不过听卧龙先生所言,似乎尚且不知自己身怀之才,却也难怪一直隐匿山林,不问世事。”马纵横面色一沉,淡淡谓道,不过言辞之间,却有几分指责之意。说来,自从马纵横得到诸葛亮的飞鸽传书后,便一直在思考,待见得诸葛亮该如何劝服他投靠自己。马纵横也很清楚,这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若是此番弄砸了,恐怕他这辈子再也别想得到诸葛亮的相助。毕竟如诸葛亮这般旷世奇才,多数都是脾性怪异,并且一旦认定的事情,便难以改变。因此马纵横心知要把握这天载难逢的机会。只不过他却又明白,他若苦苦相求,只怕难以得到诸葛亮的青睐,竟然如此,倒不如剑走偏锋,出其不意!
“哦征北将军似乎话里有话。”果不其然,诸葛亮听了马纵横的话后,面色一凝,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身上的气势也转即变得强势。
“对!恕某敢问卧龙先生,为何怀有安天下之巨才,却又隐匿不出殊不知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再问,卧龙先生于心何忍!”马纵横却也是气势一变,声音更是不禁变得沉厉几分,这听在人的耳朵里,却如在灵魂之中响荡似的。
“好厉害的威势,义兄这武艺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只不过,孔明绝非能以威势强压之人,义兄这般所为,只怕反而会激起孔明的性子。”此时,在马车之内正望着亭子里面状况的黄月英,不由是脸色连变,隐隐忧虑起来。
“奸臣乱道,枭雄难辨,有人顶着朝社之臣名号,却尽施私心之事,为使其野望得以扩张,不惜肆意征伐,祸国祸民!!或有人举着济世救国之名,却到头来还是乘着国难当前,争权夺利,妄想称霸一方!!只可惜亮纵有安天下之心,却无贤君而侍!竟然如此,亮宁归隐山林,只求问心无愧!只不过纵是如此,亮却依旧心系天下。亮隐于山林,却能对于天下局势了如指掌,并有所分析。并非亮不肯出,而是时机未至,应天下气运之主未现!!”诸葛亮眼神一厉,侃侃而言,言辞激励,却又反过来暗讽起马纵横,骂得马纵横是字字诛心,狗血淋头。若换了其他人,恐怕在诸葛亮如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