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吕布一看那人,素来痛恨别人反驳他的吕布,却无当场发怒,而是压着怒火地冷声喝问。-顶-点-小-说---o
能让吕布压住怒火下问的人,全军之中,也唯有陈宫一人了。
陈宫神色一沉,淡然而道:“主公莫忘了,当今天下已都知道,当年是你亲手弑杀了丁原。若你再手刃董卓,那又再弑一父。自古以来,像这般屡杀父辈者,恐绝无仅有。如此一来,主公就算杀的是作恶多端,人人得以诛之的董卓,也还是会遭到天下人所唾弃。主公眼下名声已恶,不可再有损坏,否则日后必食恶果。所以,董卓绝不可由主公亲手来杀!”
“哼,那我大可效仿当初偷袭华雄一役,暗放冷箭,凭我箭艺,在乱军之中,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击杀董卓,犹如囊中探物!!”吕布却是决意要非杀董卓不可,邪目里尽透杀气,好不可怕。
陈宫却又不惧,冷声说道:“如此,主公那就糊涂了。当初华雄正因遭冷箭偷袭,才会死于孙坚刀下。董卓又岂会不知防备主公若不想成了万夫所指,遗臭万年的恶徒,还是趁早断了此心吧!”
“哼!”吕布听了,冷哼一声,却不说话。高顺见两人都是锋芒毕露,气氛有些诡异,连忙来劝,道:“主公,我觉得军师所言亦是有理,主公威武盖世,更乃天下武家至尊,若非名声不好,天下豪杰恐怕早就蜂拥来投。主公虽有天下无双之勇,但要取得皇图霸业,但凭一人之力是绝无可能,还需一众英雄贤才齐心协助,方可成就大业!”
吕布闻言,脸上的怒色才渐渐褪去,却也不想为此纠缠,猛一甩手喝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眼下又该如何对付董卓”
陈宫听话,这才缓缓起身,走了出来,不紧不慢道:“如今董卓大势已去,军心混乱。前番我军不少细作伪装成华雄的残兵,已成功混入了城内,都在暗中伺候。今夜但可先各传密信与孙坚、曹操,让他俩各做准备。又与城内细作暗通,教其待明日大战之时,城内空虚,趁机发作!”
“可洛阳城兵力雄厚,就算明日董卓引大军杀出,恐怕也会留下大半兵力把守。城内细作也是不多,如何能攻下城门”
“这却又简单了。明日,我军与曹操军都是详装厮杀,以李儒的眼光迟早发现,到时他必更急于攻破孙坚军,急于各做调拨,待时城内必是一片混乱,自是有机可乘。当然,若要成事,还需有一人协助!”
“何人!”吕布听话,邪目射出两道精光,猛地望向了陈宫。陈宫罕有地咧嘴一笑,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年是谁,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用一匹赤兔马骗得主公投于董贼麾下这笔账也该是时候还了!”
“李肃!!”吕布一听,不由冷声喝道。陈宫遂教话如此如此。吕布听计大喜,速教李肃来见。
话说,李肃作为监军,一直呆在吕布军中,但处境却极为微妙。此下更因董卓对吕布起疑,连他也遭到连累,几番欲归洛阳,都被拒于城外。李肃心知,董卓已把他当做弃子,抛弃在吕布军中,让他自生自灭。李肃郁郁不得志,对董卓亦是怨恨亦深。
却说这下李肃忽然被吕布召去,不由是心惊胆跳,毕竟吕布反覆无常,而且这些日子他要造反的传闻,就一直没有停过。而吕布果真是要造反,第一个杀的肯定是他这个监军!
李肃贪生怕死,好于名利,自然不想就此憋屈地死去!
少时,李肃入帐,一看吕布坐于上首,邪目凶戾,浑身更散发一股可怕的杀气,而高顺、曹性等将亦是面带凶光,唯有那叫陈宫的谋士,笑眯眯的望着他,反而更令他心惊胆跳。
“温侯饶命,温侯饶命啊!!!”李肃暗叫不好,不等吕布发话,便先跪下求饶。
吕布见了,反而不喜,冷哼一声。陈宫却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李肃面前,笑道:“李将军可还记得当年,你曾与我家主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如今我把这句话还予你,你又觉得若何”
“天呐!!吕布真要反了!!”李肃一听,不由面色勃然大变,猛地抬头,在心中暗道,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李肃!”吕布看李肃没有回答,却没这般好的脾气,怒声一喝,吓得李肃怪叫一声,连忙跪伏在地,浑身还在打着寒战,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