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那贾诩若真如军师所料率大军前来,岂不会趁着我军回援前来强攻许昌。许昌刚平,兵力又不多,还不如全都撤走,一了百了,免得无辜死伤!!”夏侯渊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声色俱厉地叱道。曹洪闻言,咬紧了牙,却也不是生夏侯渊的气,而是心中极其不甘。
毕竟不久前,自军分明占尽优势,这转眼间,竟然乾坤颠倒,若无一定定力的人,哪里忍受得住
“呵呵,这倒又未必。若是主公信得过我,我倒也想会一会这贾诩。”这时,戏志才忽然笑了起来,悠悠而道。
就连曹操闻言也是一惊,细目霍地睁大,道:“你欲留在许昌!”
戏志才把头一点。曹操立刻皱眉,便道:“不可!失去许昌是好,失去志才方大!贾诩此人善于毒计,危险至极,你若有万一,我如折双臂也!!”
听着曹操因关切而勃然忿怒地喝叱。戏志才只觉心头揪紧,眼里更多了几分感性的神采,叹道:“如今天下局势越来越是混乱不明,董豺虎一直卧据三辅,虎视眈眈。如我所料,不久之后,天下定有大变。许昌此地对于我主大业至关重要。
主公待我情深义重,视若肱骨,此恩此德,万死难报。恕戏某斗胆,还请主公让戏某留下,据守许昌!”
戏志才眼光赫赫,里面尽是决意。曹操心头一紧,深熟戏志才脾性的他,知道这下恐怕谁也改变不了戏志才的决意,不由叹道:“你需多少兵马”
“两千便可。”
曹操沉吟一阵,不容置疑便道:“我许你五千,许昌但有失误,取你首级!”
曹操此番带来正好上万兵马,留下五千,那就将近一半了。戏志才不由变色,但看到曹操的眼神时,戏志才不禁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好,我保证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曹操一听,立是一点头,旋即和夏侯渊和乐进说道:“妙才,文谦你俩留下协助军师。”
夏侯渊和乐进一听,立刻慨然领命。曹操立刻又命曹洪去点齐兵马,又教人速把夏侯惇立即叫回,回撤陈留。
许昌百里外一处名叫寇荡山上。
“主公,大喜,大喜啊!那夏侯惇引兵撤走了!!”忽然,一员灰头土脸,兵甲残破的将领策马赶来,满脸狂喜地叫道。
本是面色苍白,面带悲愤的张绣一听,顿是眼睛一瞪,猛地站起,有些不敢相信地喊道:“真的,那夏侯惇真的撤军了!”
“小的岂敢蒙骗主公,事不宜迟,我等这就速速护送主公下山!!”那来报将领很是认真地说道,周围将士听了无不面露喜色,都说张绣吉人自有天相,天无绝人之路。
不过张绣很快却是面色一变,神色很快就阴沉下来,道:“不!曹孟德乃当世枭雄,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愿意放过我。这定是他的诡计!!恐怕那夏侯惇并无撤远,而是埋伏在后,正等着我等下山自投罗网!!”
张绣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都觉是理,立刻又露出绝望之色。张绣也无力地叹了一声,呐呐道:“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听从文和的话,不该惹上曹操的!”
就在张绣话音刚落,后方猝然响起震天动地的杀声。张绣面色顿是一变,连忙上马前往打探,正见山后一带旌旗遍地,人涌如潮,更见有一面青黑色的‘贾’字大旗,不由欣喜若狂,喊道:“军师来也!!”
张绣此言一出,周围的残兵败将皆露出劫后余生的激动、兴奋之色,纷纷情不自禁地呼唤起来。
当日晌午时候,寇荡山下人屯如山,布满各队人马,只不过这回围住山下的并非夏侯惇的兵马,而是贾诩率领而来的援兵。
寇荡山上,只见贾诩身穿锦鲤百川长袍,长发过肩,梳理得整整齐齐,双眉如龙尾般翘起,双眸锐而有神,显得颇为严厉,正跪下拱手告罪道:“臣下来援不及,令主公受惊了,实在罪该万死,甘愿受罚!”
“文和快起!”张绣一听,连忙把贾诩扶起,然后叹气道:“当初真不该不听你的话,擅自出兵,没想到许昌竟然被曹操那奸贼给夺去了!可惜了那里近十万担的粮食啊!!”
贾诩闻言,神色一敛,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咧开一丝笑容道:“这点主公就不必多虑了。如今要夺回许昌,不过如囊中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