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萧明府并非糊涂……”
莫夜来仔细收好,这样的判书原告和被告各有一份,日后若起争端,这就是免死的护身符。沙三青刚洗了澡,换了衣,还用艾草扫了扫身子,他在狱中倒没受苦,击殳杀人的名声在,狱里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谁敢惹他连着喝了三杯温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林兄弟,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此次你救了我夫妇二人的性命,日后但有差遣,我肝脑涂地,绝无……”
徐佑挥手打断了他,佯怒道:“沙兄此言,可是羞辱我吗我不过动动嘴皮子,既没破费,也没动手,何谈救命那帮游侠儿擅入宅舍,杀之无罪,就算闹到金陵也是这样判决,沙兄要谢,谢国法就是了。”
沙三青大笑,端起酒杯,道:“好,兄弟豪气,倒是我扭捏了!来,干了这杯!”
痛饮到深夜,徐佑略有醉意,由白易扶着回去,喝了热水润口,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白易搬着凳子坐在床边,想着方才沙三青和徐佑的对话,手托着下巴,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朋友吗
意气相投,肝胆相照,施恩不曾图报,受恩也未涕零,仿佛本该如此,本应如此!这样的情谊,他从史书里读到过,可在道观、在林屋山里却从未见过。
正治,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林屋山的风景跟他们离开时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山风徐来,多了点萧瑟之意。入了左神观,徐佑先去拜见袁青杞,讲述了钱塘之行的种种,犹豫了一会,道:“请祭酒屏退左右,我有隐事回禀!”
“哦”袁青杞抬起头,美目透着好奇,打量了下徐佑的神色,道:“宫一,你们先退下!”
等房间内再无他人,徐佑低声道:“在去钱塘的船上,我们偶遇了朱氏的一位女郎,白易少年慕艾,对那女郎动了心,我虽劝说开解了一番,但是收效甚微,为了以防日后惹出事端,还请祭酒多加留意……”
“朱氏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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