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徒呼奈何”
苏棠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晃动,似乎有些挣扎,又有些羞涩,末了下了决心,脸色微红,道:“若是郎君不嫌,可随女弟回镜阁小住几日,等门前的莺莺燕燕散去,再回府不迟!”
“镜阁”
苏棠秀眉一扬,正色道:“怎么,君有静苑,小女子就不能有镜阁么”
她太敏感了,时时都在较劲,跟女子的身份较劲,跟男子较劲,跟世俗和礼教较劲,徐佑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浪荡子跟了上来。一人身穿锦袍,腰挂绣花香囊,样貌比平常人长的好一些,只是眼神中透着下流猥琐,凑到车窗前,嬉皮笑脸的道:“苏女郎,这么着急就开始当街拉客了吗不如你行行好,且让我作一次入幕之宾,钱财好说!”
苏棠冷着脸,没有说话,驾牛车的小厮急道:“我家女郎只以琴音会友,行止合乎礼数,哪有你想的那些勾当快快离去,不然我们要报官了!”
“报官”众人哄然大笑,道:“许你搔头弄姿,不许我们说吗”
“搔头弄姿,出自《后汉书?李固传》,这位郎君原来读过书的。”苏棠突然笑了起来,道;“读过书就好,想要入我镜阁,也不是难事。郎君既然才华满腹,可否答我一题,若是对了,愿为郎君抚琴一曲。”
锦袍男子被苏棠的娇笑迷得晕头倒向,加上柔语温声的奉承,顿时心花怒放,急不可耐的道:“好好好,你说,我读书万卷,什么题目也难不住!”
“郎君听好: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这首诗如何作解”
“芄兰佩觿配什么戏,高絙、吞刀、履火、寻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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