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做事,早晚一日,让你重归宗族,衣锦还乡!”
祁华亭咬着下唇,几乎流血,双目热泪盈眶,俯首下跪,道:“敢不为郎君赴死!”
“起来!还有你们,都记着了,作为徐氏的部曲,要有傲骨,等闲不许下跪。”
“诺!”
众人又齐齐下跪应诺,徐佑嘀笑皆非,知道新规矩不是一朝一时能立起来的,道:“华亭,你说说,是不是不愿意做造纸的活”
经过刚才的交谈,祁华亭对徐佑不再那么的惧怕,壮着胆子道:“禀郎君,我们这些人在詹氏向来只负责看家,极少干农活和杂务。听闻造纸要用娴熟的纸匠,有人造了数年还常常出错,我们只怕做不好,误了事,惹来郎君责罚。”
“仅仅如此,没有偷懒的意思”
“也有,平时懒散惯了,若是像佃客一般辛苦劳作,心里会抵触,就是勉强作了,也不会尽心尽力!”
祁华亭这是完全放飞自我了,对徐佑毫不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部曲里有跟他交好的,眼中满是担忧,唯恐他说话不谨慎,触怒了徐佑,惹来杀身之祸。
徐氏七郎,可不是只会动嘴皮子的文弱书生!
“好,说的好!”徐佑拍了拍手,目光扫过人群,笑道:“我要的就是直言无忌!祁华亭说的,是不是也是你们的心里话”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和徐佑对视。徐佑渐渐收敛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