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方才是我一时情急,言语多有不敬,望郎君海涵!”
徐佑也站了起来,一揖到地,神态比起鲍熙更加的恭敬,道:“主簿折煞我了,都是为了飞卿出谋划策,略有争执,是题中应有之意。孔子东游遇两小儿辩日,孰远孰近,各有道理,连圣人尚不能决,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以有争执是好事,理越辩越明,总能找到一条最适合的道路让飞卿青云直上!”
他顿了顿,道:“最合适,不是最安全!”
这番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尽显徐佑的大度和从容,尤其对顾允的关心发自真诚,所以在鲍熙听来份外的刺耳,只是刚才已经犯了错,这下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顾允很是感动,扶着徐佑的手臂,让他和自己并肩坐下,道:“微之苦心,我已知晓,只是……如先生刚才所说,主上若是不满该怎么办”
他才训斥了鲍熙一顿,这会又赞同鲍熙的看法,是要安慰这个心腹,毕竟是顾氏的老人了,不能寒了对方的心。
徐佑心知肚明,却不点破,顾允之前书画风流,不沾染尘世,仿佛神仙中人,可真的入了宦海,如何平衡左右,如何收买人心,却也能做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