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涵啊,不是爸爸说你,你真要想办法早点儿出去啊。你母亲身体也不好,我看她要是这么一直为你担心下去,迟早要急的生病。”
夏一涵沉默了。
她想她大概已经明白了钟于泉来看她的目的。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想办法早点儿出去呢好像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是我杀的人,作案时间,作案动机,还有凶器上留下的我的指纹。这些,好像都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的吧”
钟于泉叹了一声,说:“是啊,我也过问了一下你的案子。按道理说还在侦查阶段,我是不适合参与的。谁叫你是我女儿呢,我不放心,还是亲自问了,还违反规定来……”
“您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钟会长,您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在我面前再扮演慈父,都是多余的,白费力气。您来是想干什么的,不妨直说。是想通过我给叶子墨施压,还是给叶理事长施压”
夏一涵不愧是他女儿,看事情也是很透彻的。
钟于泉略思索了几秒,又叹息了一声。
他不想得罪夏一涵,这个女儿又漂亮又聪慧,将来他指不定还用得上呢。
“傻丫头,你真是又聪明又傻啊。你是冤枉的,这事你自己心里当然知道,爸爸也知道。你以为我愿意我的女儿背负这种罪名有一点你猜的是对的,你的事是要给叶家施压,不过却不全是我的意思。你要知道,在整个权力的链条上,不只是你爸爸和叶浩然两个人。想进上面的人不只是我,还有其他的人。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苦衷。”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也不感兴趣。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钟会长,我不会为我私人的事让叶爸爸做出违背原则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宁愿坐牢,判死刑,我都不会低头,不会认罪,也不会连累他们!”
“你!”钟于泉气的你了一声,他真想不通这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硬的骨头。她母亲都低头了,她竟然油盐不进。
其实他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对叶子墨哭一哭,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出去,他就好办了。
他等着叶子墨来向他低头,承诺他不再帮助他父亲争取进上层,他就可以想办法让夏一涵这案子不了了之了。
“请回吧!”夏一涵的表情极淡漠,说完,她就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门口打开门。
“哼!我看你能有多硬的骨气!”钟于泉气呼呼地说完后,吩咐看守民警:“虽然她是我女儿,也不能徇私枉法,她不需要住这么好的房间,她还没到这个级别。”
“是,钟会长,我们马上去办。”
有了钟会长的吩咐,下面的人立即就给夏一涵带到了一间狭小的房间。
房间是给换了,却也不敢给她和其他人放到一起。
他们既然是父女,万一出了事,相信他们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外来,任何人都不能非法探视她,记住了吗谁放人探视了,后果自负!”钟于泉交代完了,没做停留就走了。
夏一涵本来还想叶子墨回来时,他们能见上一面呢,想不到钟于泉翻脸不认人,气极了会这么逼她。
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心里只有悲哀。
叶子墨,恐怕你回来,我也不能见你了,你自己一定要保重,千万别为了我伤了身体,她默默地想。
一个小时以后,叶子墨终于赶到了市区,他已经接到了林大辉的通知,知道夏一涵被关在了南郊看守所。
他一路狂奔到南郊看守所,林大辉匆忙地迎上来。
这大冬天的,叶子墨一身都是汗,借着车灯的光,林大辉注意到叶子墨脸色惨白。
“叶先生,您是不是牵扯到伤口了”他焦急地问。
“我没事,打点好了吗我要去见她!”
林大辉摇摇头,说:“我们没有办法进去,听里面的人说,是钟会长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违规探视的。”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叶子墨沉着脸,捏紧了拳。
敢对他女人下手!看来他是活的腻味了!
“大辉,今晚给我调来十个黑衣人,把钟家包围了!”他豁出去了,就算把老东西的脑袋揪下来也解除不了他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