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冯小怜这个战利品,李荩忱却真的不敢碰。
红颜祸水这种说法,李荩忱一向是不屑的,男人没有自制力坐不住天下,却要怪女人兴风作浪,未免有些过分,毕竟在古代的重重限制之下,女人真正能做的实际上很少,即使是到了思想最开放的唐代,女人之中也就是武则天这样五千年出一个的女强人能够真正做到和男人平起平坐罢了。
但是既然在这个时代,就要遵从这个时代的规则。
现在的冯小怜因为接连让北齐和北周两个王朝的末代君主沉迷于她,所以绝对可以算得上红颜祸水,甚至是祸国妖女,李荩忱是绝对不敢碰的,否则绝对会被口水喷死,甚至保不齐有性格刚烈如吴明彻这种本来就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会提着剑冲到宫里面来砍人。
李荩忱入长安以来,也不是没有听到过请斩冯小怜的请求,只不过这些请求并没有太直白罢了。
毕竟冯小怜是北周的罪人,自然也就算大汉的“功臣”,大家也不敢太过于明了的表示自己对冯小怜这样魅惑君王的不满,尤其是李荩忱明确表示出来了对冯小怜没有兴趣,大家也不好再多指摘什么。
“也罢,就让他们如此吧。”李荩忱笑了一声。
对于宇文赟和冯小怜来说,这或许也都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李荩忱当然也不会白白养着他们,建康城外属于陈叔宝的小菜园旁边,或许又可以多一个小菜园了。
“陛下不打算见一下幽德侯么”杨素倒是有些奇怪,李荩忱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见宇文赟的么
李荩忱不由得大笑着指着身边的宇文忻来说:“朕兴起而来,路遇良将,相谈甚欢,现在兴尽而去,有何不可,又为何要见那等阿堵物”
杨素和宇文忻对视一眼,都是苦笑。
陛下您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
不过天下能够这样不把宇文赟放在眼里,甚至还以阿堵物称之的,恐怕也就只有李荩忱了。
“宇文卿家,朕倒是想要听听你对现在银州和延州的战事是怎么看的。”李荩忱的兴致显然根本就不在宇文赟的身上,径直转移话题。
宇文忻也乐得于此,毕竟和陛下讨论宇文赟的命运的确让他心中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宇文赟也都是宇文家的子弟。
“宇文盛此人一向狡诈,大汉与其打交道,小心为上。”宇文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李荩忱先入偏殿。
宇文赟把天宫的正殿变成了自己及时行乐的地方,而真正处理军国大事的地方却只是在偏殿,后来杨坚进位隋王摄政,每天也是在这个地方处理政务,表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看着摆好的舆图,李荩忱沉声说道:“朕也多少有数,现在朕最担心的是宇文盛会不会和宇文宪联络之后沆瀣一气,引宇文宪的骑兵从河套南下直入关中”
宇文忻苦笑一声:“陛下未免多虑,以陛下之胸怀宽阔,尚且不信宇文盛,宇文宪自然也是如此。”
李荩忱有些错愕,不过也反应过来。
的确,宇文盛这个家伙也是出卖过宇文家的人,宇文宪又如何会信他呢如果真的以孤军绕过河套进攻关中,就等于把战斗的胜负全部都寄托在了宇文盛的身上,就算是李荩忱也不敢这么干。
因此北面的战局似乎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
“倒是陛下一定要小心梁睿此人,”宇文忻紧接着说道,“相比于宇文盛,梁睿绝对可以称得上将才,也因此他不一定就会屈从于陛下,若是让他在北方来往联络,保不齐会真的把北面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