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上去!”带队的蜀汉仗主大声吼道。
街上的杂物已经燃烧的差不多,刀盾手们冲在最前面,箭矢呼啸着打在他们的盾牌上,不过既然已经开始冲锋自然也就没有停下的理由了。盾牌首先撞在还在燃烧的杂物上,火星四溅,而盾牌后的士卒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向前奔跑。
“当!”刀光交错,双方的士卒厮杀在一起。
“我们也上,从这边包抄过去。”程峰果断的说道。
李荩忱曾经在视察羽林骑训练的时候,曾经明确的说过,巷战也是一门学问。如何才能在城镇之中借助本来就有的房屋布置陷阱和埋伏,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巷战对于守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守城必守野,也是中国古代最正统的军事思想,城外的要地是需要把守的第一道防线,一旦这道防线被攻破,那么就是外城、然后是内城,长期以来防守主要依靠的都是营寨和城墙。
这实际上也和军队的构成有很大的关系,毕竟这个时代的军队士卒来源复杂不说,接受的训练也多数都是简单的队列训练,这样固然可以让士卒在沙场上令行禁止,但是也忽略了其单兵和小队的作战能力,而后者在巷战之中是最重要的。
因此在很多情况下,城池一旦被攻破,守军也就再也没有了依靠,毕竟城池破了之后敌人就可以依托街道将节节后退的守军轻而易举的赶出城池。
但是作为李荩忱手下应该算是唯一一支注重单兵作战能力的队伍,巷战也是羽林骑不能忽略的。
程峰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陈叔坚放在街巷之中的这一支队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对方有着很高的单兵作战素养,换句话说这些家伙更像是死士,那种专门在政变的时候快速冲击城池之内的重要府衙和要地、进而控制全局的死士。
但是程峰对此并不害怕,羽林骑可不是为了对付一帮临时征发的民夫而来,他们就是李荩忱手中最锋利的刀,来砍断陈叔坚的这一面盾牌。
箭矢呼啸而来,几名南陈士卒出现在街角的屋顶上,不过早就有所防备的羽林骑径直举起盾牌挡住,而后面的弓弩手已经将短弩对准这几个露出来的脑袋。
一箭穿透!
一切动作都有如行云流水,而程峰看也不看头顶上不断射箭的南陈士卒,他知道后面的自家弓弩手会给他们一一点名的。程峰径直顺着一处倒塌的外墙冲入到了院落之中,而几名南陈士卒直接从瓦砾堆和断墙后面跳出来。
“当!”程峰抬刀躲开迎头劈下来的一刀,紧接着撤后一步,手中的盾牌径直顶在了另外一名士卒的胸口。那南陈士卒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用刀来防守,用盾牌来进攻,很快一个踉跄后退,不过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上前,从左右同时夹攻的羽林骑直接将他斩杀。
“噗!”一声闷响,程峰的盾牌堪堪挡住直扑胸口的箭矢,而他不敢怠慢,这个时候自家弓弩手还在后面没有上来,因此他索性就地一滚,躲在瓦砾堆后面。
后面的三四名弓弩手急忙对着箭矢射出来的墙头攒射,而另外的几名羽林骑直接将点燃的火把丢入旁边的屋子里,火焰顿时升腾,很快就看到一个两个浑身着火的家伙从屋子之中惨叫着跑出来,还不等他们找到水,就被羽林骑轻而易举的斩杀。
程峰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帮家伙竟然还真的埋伏在屋子里,不过也是,这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