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炽繁有些诧异的看向李荩忱,说句实话,当元氏挑选她来作为尉迟家的礼物时候,尉迟炽繁心中实际上还是很抵触的,毕竟不管是谁,当自己得知自己只是一个礼物的时候,都不会高兴,哪怕明知道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家族能够挣扎求生存。
只不过抵触归抵触,尉迟炽繁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得不做,能够服侍李荩忱绝对不是一件坏事,现在李荩忱就已经展露出了王侯气象,以后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能够侍奉李荩忱,也就意味着至少自己不需要担心未来会被许配给其余的什么人了。
李荩忱如此年少英才,换做别的时候,就算是嫁过来做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尉迟炽繁也算不上嫡出。
当然了不管尉迟炽繁到底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她现在已经站在李荩忱面前,既然如此就得完成她作为尉迟家一员应该的任务,无论是作为李荩忱的侍妾或者婢女,还是作为尉迟家的拯救者,这个时候尉迟炽繁都没有办法接受李荩忱这样的安排。
这分明就等于李荩忱在告诉她,自己至少现在还不能接受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尉迟炽繁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
李荩忱察觉到了尉迟炽繁的神情不对,皱了皱眉:“怎么”
尉迟炽繁急忙微微躬身:“奴蒲柳之姿,原意为自荐枕席,侍奉将军左右,不过将军既然不欲如此,那么奴以后为将军洒扫庭除、端茶倒水,也是应该的。”
李荩忱顿时怔在那里,这姑娘的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过很快李荩忱就明白过来说。在他的眼里,尉迟炽繁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刚刚过了及笄之年罢了,比家里的萧湘要大一岁,但是比乐昌要稍小。
乐昌已经很成熟了,至于萧湘——那丫头到现在睡觉还踢被子,算起来周公之礼也就只有那么一次,毕竟是还没长大的小丫头,李荩忱也不敢索取无度,之后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萧湘抱着李荩忱,两个人什么都没做。
因此在李荩忱的潜意识中,尉迟炽繁只是个比萧湘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所以没想着今天就能一亲芳泽,显然这让尉迟炽繁产生了误会,以为李荩忱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
于公,李荩忱今日笑纳了这一份礼物,就等于和尉迟家联姻,尉迟家不管怎么说都和李荩忱有了关系。于私,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站在李荩忱的面前,对于本来就喝了酒而且有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的李荩忱来说,诱惑是致命的。
更重要的是,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荩忱虽然还年轻,但是已经是这个团体的统帅,所以李荩忱是有责任和义务延续后代来保证这个团体至始至终都有一个效忠的对象的。
现在估计在短期内李荩忱根本见不到乐昌,而萧湘年纪又小,因此尉迟炽繁的出现还是很必要的,不管她能不能延续李荩忱的血脉,至少得让李荩忱的手下人有个盼头。
到这个时候,李荩忱甚至已经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在找理由说服自己吃掉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猎物。
舔了舔嘴唇,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燃烧,不过战场和官场磨砺锻炼出来的毅力,还是让他勉强保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