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李荩忱麾下的兵都是真正的血火磨练出来的,只有他们想不到的,可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所以这个罪名许善心是坚决不想背负的,这样一来他就只能乖乖的帮着李荩忱禀报此事了。
想到这里,许善心有些委屈和无奈,自己为了不得罪李荩忱,这么一开口可就是一定会得罪陛下了,不过现在的自己却也没有别的选择,总比被李荩忱团体彻底记恨上来得好。
早知道自己当初说什么都不应该接下来这个任务!
“这个属下自当为之,尽量解释将军的意思,不过朝廷具体如何施为,那树下就不得而知,一旦朝廷有类似的回复,属下一定尽快告知将军。”许善心斟酌说道。
李荩忱微笑着一点头,紧接着给了顾野王一个赞赏的眼神,顾野王含笑不语。
许善心在这里坐着真的是如坐针毡,撑着桌子就想要起身告辞,他不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李荩忱和顾野王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还能给自己布下多少圈套。
而李荩忱注意到许善心的动作,向下按了按手:“许君且不用着急,我们还有一些礼仪细节想要和许君商议一下,许君想必也从朝廷那边拿到消息了,不知道朝廷准备怎么安排此次典礼某麾下将士都是小门小户人家出身,若是不知道朝廷的事先安排,恐怕到时候少不了要出什么乱子呢。”
许善心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李荩忱骤然问这个问题让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实际上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现在李荩忱既然已经问出来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说。
而顾野王也挺直腰杆、竖起耳朵,现在才是他要发挥作用的时候。李荩忱则饶有兴致的端起茶杯,他并不打算继续和朝廷在典礼仪式流程上有过多的争执,见好就收的道理李荩忱可是清楚,得寸进尺可就不好了,毕竟以后还少不了要合作呢。
只要朝廷不下绊子,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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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月色洒在庭院中,李荩忱的亲卫在书房门口站得笔直。
萧世廉、裴子烈、戴才、唐正良、李迅等人环绕着李荩忱的桌案。可以说除了不在蜀郡的骆牙、杜齐以及唐亦舜之外,李荩忱团体之中的中坚力量都已经在这里了。
如果这屋子出了什么意外,恐怕陈顼笑都能从梦里面笑醒。
“按照朝廷的计划,到时候军队会从南城门入城,沿着御街直接到大司马门,”李荩忱站在一幅建康府的舆图面前,敲了敲,“八百人排成五个纵队前进已经足矣。”
“大司马门是皇城城门,也是平日里陛下校阅禁军的城门,所以一切都合乎礼制,并无问题。”顾野王此时加了一句,“问题就在于之后朝廷安排的军营并不在石头山,而在朱雀航南。”
其余人还不太明白这个意思,而萧世廉是土生土长的建康府人,登时皱紧了眉头:“这朱雀航在城南,是通往南方的官道上重要的节点,同时横跨秦淮河,想要从南方前往建康府,就要过朱雀航。”
顿了一下,萧世廉有些无奈的又补充了一句:“然而相比于就在建康府城北、可以俯瞰整个建康府甚至是皇城和宫城的石头山兵营,朱雀航外的兵营虽然更大一些,但是距离都城尚且有一段距离,而且从朱雀航到大江可以不近。”
“朝廷在这上面是咬死了的,我们没有多少和朝廷争夺的余地,”顾野王沉声说道,“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