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昌的安排布置,这几天水师的水鬼一直偷偷潜入水门下,已经将其中的三四根栅栏锯松,所以这些栅栏现在实际上只是在水面上的一个摆设,只是平常人看过去和其余栅栏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按理说只要用船头对准撞过去直接就可以撞开。
此时陈智深就在第一艘船上,同样的平底船还有四五艘跟在后面,每一艘船上有十多个人,这已经是陈智深有胆量拿出来的最大兵力了,而水师的大船队就跟在后面,随时等着他们的消息。
一旦陈智深得手,船队自然就会紧接着向城中冲击。
前方已经可以听见城门上来往巡逻士卒的脚步声,火光时而将黑暗照亮,不过转瞬就又消失,无尽的夜色再一次缓缓将整个水门笼罩在其中。
虽然水门依旧是蜀郡最薄弱的地方,但是因为陈智深将营寨转移到城南,蜀郡守军也就没有在水门这边不知太多的病例。毕竟陈智深有兵力不足的无奈,蜀郡守军又何尝没有。
小船缓缓的顺着水流向前,这个时候甚至连船桨都不敢动,沉寂的夜色之中任何一点儿不自然的声响都有可能引起城上的注意,而一旦被发现,那么陈智深除了强攻之外可就真的别无选择了。
强攻,陈智深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和本钱。
“砰”一声轻响,船头已经碰上了还剩下半截的栅栏。
陈智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伸手推了推栅栏。因为木头之间的连接已经被锯断,所以陈智深只是稍稍一用力,这木柱子就已经松动。
而陈智深死死抱着柱子,将它放平。后面的士卒也微微起身伸手拖住,三四个人就这么轻手轻脚的抬着这圆木缓缓的放入水中。
除了一点儿波澜荡漾,没有其余的声响。
前方已经可以看见入城的水路,而陈智深如法炮制将左右两根木桩子也搬下来,水门下已经出现足够船只通过的空隙,只不过被锯开的木桩并不长,所以陈智深他们必须趴在船上才能通过。
一挥手,陈智深已经将佩刀握在手中。
早就等候多时的士卒同时将船桨探入水中,骤然向前一滑动。
“哗哗”的水声响起,小船加速,猛地冲过水门!而原本和这船还有些距离的其余船也飞快向前跟上!
此时城头上来往巡逻的一名北周士卒也意识到事情不妙,趴在城垛上向下看,当看到这转瞬消失在城门下的身影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喊:“敌袭!”
整个城头上的寂静已经被彻底打破,而下一刻不远处的郫江河面,一点灯火出现,转眼之间灯火越来越多,最终成燎原之势!
半边郫江已经被火把照的通明,已经好几天没有踪影的水师战船子啊火光中露出狰狞的轮廓,而船上的投石机和床子弩此时同时咆哮!无数的箭矢落在城头上,任何想要上城的士卒都被拦住去路,而石块呼啸,将城头上的油锅、滚石等全部掀翻。
“杀!”王昌就站在第一艘战船的船头。
一艘艘战船劈波斩浪向前,而此时城门里也已经传来震天动地的呼喊声。
“擂鼓!”眼前的景象已经让王昌热血冲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夺过身边士卒的鼓槌,重重的砸在牛皮大鼓上。
“咚!”鼓声拔地而起。
“咚咚咚!”所有的战船还有原野上,鼓声大作,此起彼伏!
一队队严阵以待的将士迈动整齐的步伐出现在水门左右两侧的城门外,而大队的弓弩手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