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丁依依,夏一涵勉强的朝她点点头示意。
一个较小的人影从人群中走出来,丁依依眼神一亮,“初晴!你从法国回来了”
“初云哥哥,依依姐姐!”叶初晴穿着一身黑色纱裙,因为场合的原因,只能压低了声音和她打招呼,而在她身后,海卓轩寸步不离,毕竟有亲戚关系前,夏一涵让她们先从法国回来吊唁,尽管他们对莫双玲算不上认识。
“还好吗”趁着叶初云和叶初晴聊天的时候,海卓轩脸上带上一点笑意。
丁依依点点头,反问:“你呢”
海卓轩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叶初晴,神色温柔,这种温柔让丁依依以为他已经把一切放下。
听到她的问题,海卓轩眸色渐渐变深,他放下了吗不,那个伤口依然在,他只是任由它慢慢结痂罢了。
葬礼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井然有序,每个人脸上似乎都有着浓重的哀伤,丁依依偶然看到一个男人低头不耐烦的玩着手机,收起手机的下一秒却换上了悲痛的神情,她不仅为躺在棺材里的人伤心。
感觉眼泪要流出来,她微微侧头对叶初云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惝恍而逃,墓园的洗手间建立得十分偏僻,仅仅是一间刷着白漆的屋子,四周很干净,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到这里来。
丁依依洗了把脸,出门朝外走,突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她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脚步也逐渐加快,她猛的回头,几米开外,莫小浓瞪着双眼看她。
“伯母。”丁依依长吁了一口气,蜷缩成拳的手掌舒缓般的放开,手心里已经全部是汗液。
“你怎么还敢来这里。”莫小浓恶狠狠的看着她。
丁依依正色道:“伯母,双玲的死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您知道这一点。”
莫小浓见她态度那么坚决,眼中有一丝迟疑,然后换上愤怒,“我不管,她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和你有关,我告诉你,如果你拿出50万,这件事就私了,不然我就捅到媒体那里去。”
丁依依倒吸了一口气,“伯母她是你的女儿。”
“所以我才要为她讨回公道,我相信她也会同意我那么做的!”莫小浓眼中哀痛万分,丁依依看着她,她的脸仿佛和刚才玩手机的男人的脸重合起来,就像带面具一样,让人不知道面具下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四周冷风吹得枯叶霍霍做响,丁依依叹了口气,“伯母,莫双玲拿硫酸泼我已经犯了刑事罪,但是她死了,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而请你也不要再血口喷人。”
莫小浓看着她转身离开,嘴角扯出了一丝嘲讽,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和丁依依没有关系,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斯斯那对母女,不过就算是查到了又怎么样,女儿死了也不能活过来,倒不如趁着这件事情多拿些钱。
她蹒跚着步伐走回现场,看到夏一涵依偎在叶子墨的怀里,她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叶子墨一只手环过她纤细的腰,他站在出风口帮她挡掉大部分的风。
莫小浓觉得人生真的很不公平,明明是曾经生活在一起的人,为什么夏一涵可以收获爱情,收获事业,收获她想要的一切。
反观自己,身材早就已经走样,几十岁了一事无成,身边也没有男人,现在连唯一给自己养老的女儿都死了。
她愤恨着,恨着苍天的不公,但是当她抬起步伐的时候,脸上的哀伤掩盖住了其他情绪。
人生在世几十年,她学会的或许是隐忍。现场,夏一涵不忍看棺木下葬,叶子墨让也不想让她离尸体太近,便让她到一旁等着。
“一涵。”莫小浓趁机上前,看到夏一涵红着眼眶转头,她有些发愣,心里却是不屑,明明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她这伤心要做给谁看。
“你要节哀。”夏一涵忍住哀痛,尽量打起精神来。
莫小浓听她这么说却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真的很哭,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死了,以后我要怎么办才好。”
夏一涵也抹着眼泪,“你别哭,以后有什么难题就来找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莫小浓吸了一口鼻子,鼻腔内发出闷闷的响声,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