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修都修不来的福分了。【…最快更新】
而顾玄呢,那是她自打生下来到现在,这整整十七年以来,第一个在心里喜欢上的男子,也是世上第一个,除了她大哥以外,能够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完整的形象,时常会想念到茶饭不思,甚至都让她敢于为了他而去做一些可能让自己亲哥哥都会不高兴的事的人。
而更让人怜爱和心疼的是,这世上的男人与女人,对于爱情的定义,或者说对于感情的需求程度,向来都是不同的。
对于人族绝大多数的男人们来说,对比江山与美人,前者好像总是显得更加重要,更加让人想要去得到,甚至有人会说出诸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温柔乡既是英雄冢”这样的混账话来,他们羞于沉溺在感情之中,患得患失,而沉溺温柔乡的人,也往往会被嘲笑为胸无大志。
似乎整个社会的基调,就是要求男人们更专注于事业,女人就好像是一个会随着他们地位的提升而自然出现的附属品,也不会被珍重,所以男人们的腻味感,来的往往会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快。
更可怕的是,如果一个男人能得到多个女人的陪伴,那就是名士风流,惹人羡慕,可女人如果有多个男人的陪伴,那就是不知廉耻,违背礼法的,殊不知,不想与人去分享感情,可是每个人生而俱来的本能呀,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
不同于男人的朝三暮四,难以专一,一个女人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生一世的,她可以为她抛弃一切,放下所有,卑微至极,不见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女人被负心汉骗得一无所有,却依然一往情深,无怨无悔,最多不过迁怒外人,却不会对那个他如何如何,事实上,除非是失望之极,不然一个女人是很难下定决心要离开一个男人的,尤其是自小就接受了三从四德这种思想熏陶的她们。
对于这份完全不由得她来控制的感情,她能说什么呢,又想什么呢,该恨吗,可到底是该恨对方不是卫国人,还是该恨自己不是凉国人呢,善良如她,是生不出这种极端想法的。
可命运就是这样的,它向来都没有什么慈悲可言,为一件事安排好了一个既定的结果,为一个人安排好了一个既定的人生,就绝不会在乎当事人的感受,好人其实未必有好报,坏人也未必会有恶报,这才是最正经的世界,无善恶之分,更无谓“公平”二字。
所谓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是这个道理,这并非是天地不仁慈,而是只有这样,那才是真正的大仁大慈,唯有不偏袒万物,对所有生灵都一视同仁,这才是天地的坦荡之心,才能算是真正的公平。
两国战事初开,他们一下子就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在那大势倾覆之下,已经无所谓立场可言,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她敢给顾玄写信,袒露心意,已经算是非常大胆的一种行为了。
只能说活泼开朗如她,单纯善良如她,向来都是非常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正如当初她想方设法地都要离开祁连城这座桎梏一样,难道她就真的不知道外面有危险么,其实并不是,而是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罢了。
作为一个情窦初开,刚刚才遇见了自己确定会喜欢一生的人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勇敢,却又是那么的怯懦,爱情里最磨人的患得患失,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都已经那样大胆地向对方吐露了自己的爱意,其实是因为她打心底里觉得,双方是可能的,最起码,对方也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哪怕是见上一面,也够了,不是吗,她已经在信上说得清清楚楚了,哪怕只是见上一面呢,可心上人却一直没有回信,这让苦苦等待的她,很快便失去了那份笃定的勇气。
时间啊,它是可以消磨一切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对于爱情的信心,其实少女也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勇敢,那么的百折不挠,这或许也是每个在爱情里先动了心的人的可怜模样。
不过这份来源于爱情所产生的希望,并未彻底地破灭,就在她几乎快要绝望了的时候,在前些日子,却突然等来了一封信,不是他的,而是远在京城,一个叫做谢实的人发来的,说是保证能让她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裴声南地的谢氏她是知道的,哪怕端木朔风从小对她保护的再好,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