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犯了错,该如何惩治”
端木朔风被这么一问,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必然是出了大事。
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直接和尖锐了,但此刻呼延实就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让他又如何能迂回婉转地回答呢,不管怎么样,要想彻底地掌控祁连军,那现在就绝不能寒了对方的心,端木朔风没多想,只好沉声回答道:“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若是我手下的人犯了错,不管是谁,一旦查实之后,自当按律严惩,绝不姑息。”
呼延实闻言,脚下用力,猛地从地上站起身,盔甲碰撞,发出“哐哐”声,他板着脸大喝道:“好!有太子这句话那就够了!”
端木朔风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下眼看呼延实肯站起来了,赶紧追问道:“到底是何事,能让呼延将军如此急匆匆地来兴师问罪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呼延实双眼红肿,咬牙切齿地讲道:“太子的家将,尉迟惇,就在数个时辰前,在绛云楼里刺了末将的弟弟两刀!”
屋外,电光闪动,雷声滚滚,如天公发怒,声传四野。
端木朔风整个人恍若被雷击中,“绛云楼”是个什么地方,他当然知道,而尉迟惇,还有呼延实的亲弟弟呼延灼又是什么人,他心里当然有数,当下不用对方多说,他也大概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刚想要说些什么,对面的呼延实又道:“想我呼延家,虽未立下建国之功,开疆之劳,但也算忠君爱国,任劳任怨,末将镇守边疆这些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当有些苦劳吧。”
端木朔风见他一脸悲愤的样子,赶紧出言安慰道:“呼延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若是没有将军,只怕凉军早已攻入我卫国腹地,与那晋国一样割地求和,哪里还有如今这番光景”
呼延实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摘下自己的头盔,伸手抱在怀中,头顶白发丛生,他面上老泪纵横。
端木朔风自己看了都心有戚戚,不知该如何劝说才好。
他看向端木朔风,哀声道:“我呼延家这一代,仅我兄弟二人,我年轻时在战场上受过伤,已不能生育,现在我弟弟又被尉迟惇给狠心阉掉,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还未苏醒,生死尚且不知,末将现在就想问太子一个问题,难道我呼延家为朝廷呕心沥血,百战无悔,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么”
真无怪他这次如此愤怒,他之所以会这般宠爱这个弟弟,除开是他一母所生的胞弟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呼延家要想延续后代,还就得靠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故而一向以治军严明,行事公正出名的呼延实,其实也会暗中让人照拂这个亲弟弟一二,就连他那衙门里的清闲职位,也是他出面求来的,不然哪儿会如此顺利,如此行事,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