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朝廷从山东调兵打徐州……徐州离亳州只有四百里……”霍宝道。
就算大军出动慢,四月底也该到徐州。
至今三个多月,不打只围城,也拿下徐州了。
要是朝廷大军继续南下平叛,可不是正对上亳州。
马寨主神色更加凝重。
真要是那样,比亳州内乱更可怕。
若是亳州有失,除非将滨江驻扎的人马都调回来,否则滁州压根就守不住。
“先等等消息,先不用往滨江送信,省的虚惊一场。”马寨主道。
霍宝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算算时间,滁州军主力南下四天。
霍五等人已经在滨江驻扎备战。
唐光部已经进了小和山。
估摸在半月底,其他几路兵马就要进和州,分别攻打几个县城。
“明日起,大营那里会操练起来,城门卫翻番,不能阴沟里翻船!”
马寨主有了决断。
……
次日一早,霍宝早早就去了童兵营,找侯晓明、霍豹说话。
“今天派斥候向正北、东北两个方向探查,看是否有不明队伍进滁州!”
霍宝先吩咐侯晓明。
“尊令!”
霍宝又望向霍豹:“朱刚他们几个不在,你负责操练,战狼营全员进入备战状态。”
侯晓明、霍豹大吃一惊。
“是城里哪家要闹事”霍豹道。
“好狗胆!”
侯晓明已经握着刀把,带了愤怒之色。
征招参谋兵是宝爷下的头一个命令,敢有人闹事,就是打宝爷的脸,实不能容。
“稍安勿躁,危机不在城里……”
霍宝讲了亳州异常之事。
霍豹道:“宝叔,亳州太远,打探消息不便,要不要派人去陵水说不得陵水那边有消息”
霍宝点头:“六叔昨晚派了两拨人出去,一拨往亳州去,一拨往陵水去……这几日只能等了!你们两个紧着点精神!”
霍豹、侯晓明正色应了。
李远来了。
并不是听闻什么,而是有些不放心那刚入营的少爷兵。
“得多盯着点儿,省的除了纰漏,辜负了宝爷!”
霍宝想了想,道:“新兵期一月,不许请假,不许出营!”
真要是外头有威胁,那城里万万不能再乱了。
扣着这些士绅子弟在手中,各家也能老实些。
李远没想那么多,只当霍宝要磨炼这些少爷病的傲气,笑道:“还是宝爷有法子……咱们的新兵操练,三、五天还真难熬,说不得又跟先前似的,回家就寻了理由不来……一个月下来,再是废物也打熬的差不多了!”
……
距离滁州百里的官道上。
蜿蜒而行一个队伍。
为首那人光头,脑门铮亮,骑在马上,摸了摸肚子。
少一时,有人策马上前:“元帅,买了馍了,快垫一垫!”
一个布口袋,里面有几个发黑的杂粮馒头。
那人翻身下马,回头看了看身边人。
众随从眼睛都落在布口袋上,吞咽着口水。
再往后望去,兵卒们都有气无力,站得摇摇晃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儿郎们不跑光,也要饿死了!就地休息,杀马!”那首领放话道。
“元帅……再有四十里就是陵水……到了陵水就好了……”身边人劝慰道。
“陵水……不去陵水!陵水连年大旱……韩阳自己那三千人嚼用都供不上,还从亳州求粮……”
光头首领迟疑着,望向另一个方向。
“去滁州!咱们会会霍五爷!”
……
整个滁州外松内紧,看不出什么异样。
城门口的守军增加,大家也不再像上回似的大惊小怪。
滁州兵主力开拔,小元帅又折腾士绅一把,城门口的人不知道又是给谁家预备的。
……
霍宝中午之前回了州衙,带秀秀去了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