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外的大清军营里哀嚎阵阵,倒不是因为死了多少多少士兵,而是一多半鞑子兵的战马都被突袭的明军杀死。
这伙儿明军的目标似乎本来就不是士兵,毕竟黑夜对双方的战斗都不利,打不过,可以躲嘛,毕竟他们人多。
可战马不会躲呀!
天知道谁出的这么个馊主意,一开始突进来一大队骑兵,带头的数十个贼兵,手里端着不断冒火的火器,他们战死的大多数人都是死于这种火器中。
这队骑兵身后跟着一大帮子穿的邋里邋遢的‘怪人’,一个心有余悸的鞑子士兵这样描述着:
这些怪人穿什么的都有,武器也是五花八门,在军营火把的映衬下,每个怪人都露出一双贪婪的眼睛,这双眼睛甚至让他们这些经常出去打秋风的人看着发毛。
因为只有他们明白,这些都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
这些怪人跟着前方的骑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片刻便突进了他们临时搭就的马厩。
慌乱之下,鞑子兵们不能靠近这些手持古怪火器的骑兵,直到鲍承先组织起了一大队盾牌兵悍不畏死的冲上去,这伙儿贼兵才向南‘败退’。
鲍承先入了马厩才发现,人家压根不是败退,而是打完了秋风有秩序的撤退。
这伙儿人压根就是来偷马的,不只偷,还杀!
黑灯瞎火的,杀人不好杀,杀马多容易呀!
战马一排排的挨个站着,一刀捅进去便歇菜!
据统计,这伙儿贼军从突进军营,到‘落荒而逃’仅仅不到半刻钟功夫。
而这段时间刚好是大清国军队组织起有效反攻所需的时间!
仅仅半刻钟功夫,他们损失战马三千多匹,被偷走战马四千多匹……
这些死去的战马大多都是肚子或者脖子挨了一刀,脖子上的还好,不用多大会儿,便失血过多而死。
肚子上被捅了的战马往往要承受更大的痛苦,问询赶来的鞑子兵看着自己的战马痛苦的在马厩里挣扎,都嗷嗷叫着哭嚎。
对于这些擅长骑马冲锋的鞑子兵来说,杀了他的战马,就跟杀了他的亲兄弟一样难受。
而且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马死去,一刀捅进去伤到的不止是肚皮,还有内脏等器官,随军的医官对于这种贯穿性伤口无能为力。
丧心病狂啊!
不论战马被偷、还是被杀,丢失了战马的鞑子兵们一时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
第一个倒霉便是负责喂养战马的马倌,这个遭遇了无妄之灾的马倌,被一个情绪失去控制的鞑子兵一刀捅了个对穿。
就连粮秣官都被一群士兵围住,眼见事情又要失去控制。
“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尔等这是要造反吗”鲍承先抢先几步大声喝止了手下士兵的暴行。
“去你玛德,你这个狗奴才又算个屁,老子的马死了,跟了老子四年了……”
鞑子兵的一个甲喇伤心过度,竟然没看到鲍承先后面还跟着人,直接顶撞起身为副统领的鲍承先。
也难怪,军职再高,你仍是汉人,地位再高,你仍是降将。
古往今来降将都是被人瞧不起,更何况是骄傲的女真人了。
鲍承先被人一阵奚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多尔衮已从黑暗中走上前来。
“目无法纪,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多尔衮没有直接骂这甲喇,反而是扭头问身后的掌刑官。
多尔衮身为摄政王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甲喇放在眼里。
“禀摄政王殿下,按大清律,当斩!”掌刑官是个身材矮小的鞑子,声音却是斩钉截铁。
“那便按律行事!”多尔衮冷冷的道。
“殿下饶命!卑职知错了!殿下饶命!”这甲喇一听声音便觉得不对,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