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李承坤枕在李民身上正睡得香甜。就听见自己的门被拍得咚咚作响,看了依旧雷打不动的李民,李承坤起身快步出去开门。
包仔和大头匆匆跨进来,看着李承坤半闭着带着些浮肿的眼,不太相信地问:“不是你”
李承坤咧开眼角一丝缝,“对,不是我!你们现在见到的是我的魂魄。”
说完,李承坤转身就走,似乎想回去继续睡。
大头好笑地对着李承坤的胸膛撞了过来,“我就说嘛,我们坤坤怎么会干这么招摇的事。要干也是神不知鬼不自觉地把人切碎了丢到河里喂鱼去。”
包仔看着李承坤还是一副闭着眼睛睡不醒的样子,也好笑。插着口袋一屁股坐到小桌子旁,自己给自己倒水喝。
李承坤小气地睁眼偷瞄了一下包仔用的是谁的杯子。
还好。用的是他的,不是李民的。
“钟尚家被烧了。大半夜的被人从床上拉下来打断了条腿,似乎还扯着了蛋。”说着,包仔和大头都不自觉地笑。
“你上次打折的肋骨也震裂了,这次估计得躺半年呢。”
“他父母报公安了,正在查呢。有人选不”
“没出人命吧”
李承坤终于睁开眼,认真地坐到包仔身边。
“没有。昨天周五,他父母早早地回城区享受夜生活了。”
“钟尚不在家,和一个女人在学校宿舍鬼混。打完立马被抓了奸,现在也正热闹着呢。”
李承坤好笑,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不过应该烧了不少财产。听说他爹冒着危险爬上未燃尽的自建楼房扒出来半个大箱子,抱着半箱的灰烬哭了一个上午。”
李承坤在桌上抵着额,越笑越大,笑得两个肩膀像筛糠一样不住地振动。
包仔和大头看见李承坤这么大的反应,都有些莫名。催促到:“怎么,你知道是谁啊谁啊”
李承坤良久才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让自己冷静。
“没事,改天和你们说。”
“姚芳的事了结了。”
“大头,你去把这个笑话跟姚芳说说,让她高兴高兴。”
哦
大头两眼冒着精光。
这是官方授权让他出门去吹牛
激动地拍拍胸脯,大头笑着将声音拉得长长的,“好勒!包在哥哥身上!”
李承坤又笑。
怪不得那小子硬生生地等了一个星期,原来是等时机。没伤他们人命,也算他有自己的原则!
钟镇国依旧面无表情,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一声不吭,就像这事真的与他无关一样。
就是第三天傍晚火来的时候,脸上胸口上增了不少的伤痕。
李承坤忍着没有细问。看来有个所长叔叔也并不全然是好事,该知道的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他也能知道!
案子查了好几天都还没找到起火点,一家子托了好几趟人到城南派出所去要求严查。激烈愤怒的情绪,恨不得将罪人千刀万剐。
派出所的人在那边忙了几天,什么线路老化,燃气泄漏的都被钟氏夫妇否定了,一嘴咬定是有人挟私报复。
最后人家在阁楼上找到一个被老鼠钻破的神龛和一个长明灯,让让他们认认是不是他们家的,两人才无话可说。
反而是钟尚的事难以解决,因为钟尚是在老师宿舍被打的。他睡了一个有夫之妇,自己的伤还没看清楚,就被人家老公追到医院名正言顺地又打了一遍。
父母好说歹说,低声下气地上门央求了好几遍,人家才撤回了流氓罪的告诉。但被捅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这老师是做不成了。下半生大概也只能靠着父母的那点工资活着了。
姚芳又来了。
专门挑了钟镇国轮班的这一天。
看见钟镇国刚好从吧台上走出来,上去便往钟镇国手里递过去一个号码牌。
钟镇国蹙起了眉头,犀利地看向姚芳。
“怎么想陪我睡一晚来报答我为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