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坤让姚家树去河堤把包仔叫过来顶他的场。带着两人出门的时候,看见钟镇国皱着眉站在一旁,抬了一下下巴,钟镇国便先他上了副驾。
忽然想起姚国章心性不够坚强,怕等下遇见什么突发状况他承受不来,遂想让他先回家。
“国章叔,我先送你回家,等我们接了芳芳就回来。”
姚国章说不出话。只抬着手摇了摇,示意不用,他要跟去。
姚国建在后视镜中看见李承坤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
“对啊,你先回去安慰安慰孩子他妈,不然都跑出来没个人在家里做主,你说她们两个女人该急成什么样!”
姚国章还是摆手,姚国章一急,便道:“你就听话些,有两个青壮年在这,我们吃不了亏。我向你打保票,我一定护芳芳一个周全!”
“再说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兴许没我们想的那么遭。你这样子去反而把孩子吓着了,等下吓出个好歹,你说…你说!”
姚国建两手一摊,用力地上下地摆了摆!
姚国章松软下来,李承坤把车转了个方向,往旧街去。
躺在李承坤床上的李民似乎听见了汽车的声音,赶紧起来跑到走廊去看,便看见李承坤的车停到了对面的姚国章家,姚国章正从车上下来。
李承坤本能地往自己家这边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见李民穿着睡衣伏在栏杆上,似乎在往车上探查开车的人是谁。
摇下车窗,似乎看见一楼亮着灯。抬头对楼上的李民喊了一句:“去叫大头哥哥到船上给包仔哥帮忙,好像要下雨了。”
李民没有动,看着李承坤的俊脸,回道:“大头哥不在家,好像晚上都没回来过。”
李承坤严肃地挑眉。
身后车门啪的一下关起,李承坤整了整自己的脸色,“那算了,有包仔哥哥在,应该没问题。去睡觉吧。”
“哥,你要去哪里”
“哥带国建叔去市场买个东西,你快睡觉。”
李民有些犹豫,但还是“哦”了一声。他好像听见姚国章家里有人在哭。
姚芳流产了,被钟尚一脚踹到肚子上。
因为他独子,现在两人是转正的双职工,家里想要的是男孩。
而姚芳怀的是个女孩。
就在姚芳怀孕满七个月的时候,那边人以关心为由把她叫到了医院去做孕检,但却别有用心地找人看胎儿的性别。
一发现是女孩就千方百计地做姚芳的思想工作,让姚芳打掉孩子重新要过,姚芳坚决不同意。
他们就成诱哄,给姚芳买金银首饰,被姚芳给扔出了门口。见姚芳敬酒不吃吃罚酒,钟尚父母就威胁说不打掉,就算是生下来也不会让钟尚和她结婚。
姚芳冷冰冰的回道:“居然你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到时候我就告这个畜生流氓,让你们脸面扫地,一家三口都丢了工作。”
钟镇国哼了一声,一直木然的脸上竟忽然涌起了一丝笑意。
倒是个刚强的女人。
“钟尚借题发挥,说芳芳竟敢威胁他,瞧准了胎动鼓起来的地方就是一脚。”
“芳芳说是踹到孩子的头了。”
“前些天,两个老东西就让钟尚在芳芳水里放过堕胎药,被芳芳察觉没有喝。还以为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对方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谁知道…。”
姚国建越说声音越喑哑。
是他的错!
当初无论如何,就应该促成李承坤和芳芳,不然姚芳今日也不用遭这份罪过!
“直到芳芳在宿舍产下死胎,哭得撕心裂肺晕了过去,他们怕闹出人命,这才把芳芳送到了诊所。芳芳也才找到机会通知我们。”
李承坤脚下力道加重。他红着眼睛突然想起了生命一词,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上帝创造了人类,为什么还要给人类创造出磨难!为什么对于一个好母亲一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