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吧,李承坤有时候想。
饭毕,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收拾了一下船。本来是一人住一个船的,一般无事时,两人休息,一人守夜兼放哨和看水。这是以前胜哥他们打江湖时留下的规矩。看水是因为仓仑河地处两国边境,上游水源之地有原始森林也有热带雨林,洪水来袭就是瞬间的事情。所以夏季夜晚是绝对要人守夜的,但现在时值金秋八月,雨季基本上过去,岸边又无囤货,偶尔放松不被老大察觉还是稍被允许的。
而放哨这事,则是因为以前各家强抢地盘的矛盾非常尖锐,往往一夜之间,江上就出现十几具无名浮尸,然后一个小团体覆灭,另一个小帮派兴起。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但近几年势力划分比较明确,各家对彼此的势力都心知肚明,也都有自己稳定的势力范围,就不再像以往那般疲于奔命刀口上舔血,争得头破血流了。
当然,如果独占鳌头的那家势力衰弱下去,其他强盛起来的老板也会毫不客气将其从势力版图里抹杀掉。就像棕熊争抢最佳的扑鱼位置,只有最强大的那只才能坐享天时地利人和的那小片天地。
李承坤他们现在基本就一起住一个船,大家有个伴,偶尔打打牌,不会那么无聊孤寂。当然,有货在岸边或准备接货的时候,气氛还是蛮紧张的。巡夜守货看水,无休到天明才是正常的程序。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三人一起出的门。进入兴南路口的时候,看见一堆人严严实实地围着个三轮推车。李承坤人高,靠近了一点就看见里面原来是个卖牛肉的摊子。两只牛前腿在板车上摆着,一只明显淤血发黑,关节处基本断裂,外皮破碎参差不齐。老农打扮的卖肉人有些颓丧,说是耕牛踩着扑兽夹,找到后牛也活不了了。没办法了,家庭困难只能将老耕牛杀了卖肉。
李承坤去而复返,指着那具完整的牛鞭问多少钱。
老农打量着这二十出头的小伙,犹豫了下说:“哥仔,不是我老家伙不卖与你,是你不适合吃这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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