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女朋友,那得多担忧会被甩。
午后,姚老太太想睡觉,又睡不着,正百无聊赖,知道蔚鸯来了,可欢喜了,拉着她那是问长问短,俨然是她当亲孙女看了,再加上这老太太吧很热络,两个人竟有说不完的话,而蔚鸯面对这种慈爱老太太,又特别的孝顺,接话接得天衣无逢,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可投机了。
姚江南可羡慕了,自己要是也能和蔚鸯侃侃而谈就好了,偏生他嘴笨,不大会聊天,说上没几句就不知道要怎么聊了。可他特别喜欢听祖母和蔚鸯说话,偶尔插上话去,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一聊就是两个小时,蔚鸯怕苏喆在外头等烦了,要告辞,姚老太太拉着她说:“小鸯,我要认你做孙女,回头呢,你和你母亲说一说,我们办一桌酒席,认了这干亲。这样的话,你有空就可以跑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蔚鸯见老太太那么坚持,就应下了。
姚江南看了,既高兴,又神伤——高兴的是,他若见她就明正眼顺了,且能常常见面;神伤的是,想要成就姻缘,就难了。
蔚鸯会答应,是出于这样一个考量:家有醋坛一只,要给姚江南看病,势必会常常来姚家宅子,频率高了,难免会叫人嚼舌根,成了干亲,就不怕闲话了。
再说,她和老太太真的挺投缘,这干亲,不认白不认。
傍晚四点,蔚鸯回到四合院,一下车就看到苏冉在廊前浇花,先是一怔,而后嘻笑着跑过去,抱住了这个失踪了好几天的大姐姐。
“苏冉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生我气,这辈子都不搭理我了呢……”
是的,苏冉回来了。
本来,她是不想回来的,心下气蔚鸯联合陆经年来骗她——害她哭了那么一通,急得都晕了,还被陆经年逼迫,她从来没这么难堪过。
这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家里静静地想了几天,今天下午她还是跑回来了。
她不生蔚鸯的气,只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确很牵挂陆经年——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但她不太清楚,这份牵挂,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发酵而成的。
既便现在,她也没弄明白,心下又牵挂蔚鸯,到底还是来了。
“去去去……别跟我腻歪。对着我说时,姐姐长姐姐短,背着我时直接出卖我,小鸳鸯你还真是两面三刀……”
苏冉故意嫌她,想要推开她。
蔚鸯可不放,紧紧黏着,叫着:“好好好,我错了,像陆经年那种花心鬼,就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他们陆家啊,活该断子绝孙……”
“胡说,他陆经年只要愿意,一打的女人排着队想给他生呢……”
苏冉瞪她,纠正,不想她咒陆经年。
这种潜意识内发出来的维护,令蔚鸯不觉低低一笑。
“那也要他愿意让别人给他生啊……”
她把头靠在她肩头上,“他心里只有你。我看出来了。但那是你把他伤心坏了,他才变成那样的……不过,他这种不懂洁身自好的男人,活该被我家苏冉姐嫌弃……”
“停,我不是因为他花心才嫌弃他……”
啧,又维护他,又维护他,苏冉姐啊,你呀你呀你,呵呵……喜欢成这样,就是不愿意承认,你到底要怎样呢
蔚鸯忍着笑问:“那是因为什么在嫌弃他呢”
“我没嫌弃他!”
“哦,那你是喜欢他的对吧!”
蔚鸯拍着手,笑着直叫。
“哎,你别把我绕进去。”
苏冉无奈极了,这坏孩子。
“苏冉姐肯定是喜欢他的,要不然知道他死了,怎么急成那样”
“喂,你别曲解行不行”
“我没曲解!”
蔚鸯退开几步,嘻嘻笑着和苏冉抬着扛。
“你就是喜欢的,你就是在紧张,苏冉姐,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苏冉涨红了脸,心乱如麻地直叫:“那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是亲人,你懂不懂……”
对,就是这样的,她对他的牵挂,就是亲人之间的牵挂,她终于找到实实在在的理由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