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明年春闱可增加录取名额,以示普天同庆……”
将这一场祸起萧墙的事端,先这么遮掩过去。然后再慢慢的查证,不能引起慌乱和宫外无端的猜测。
正隆帝的眼神马上清明了起来,没错,只有如此,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至于无形中抬高了嫡皇子,只差没册封为太子……这事,如今且顾不得了。况且,若是嫡子贤明,他有什么理由去册封别的皇子为太子
这事如今,压根就不是正隆帝现在所思考的问题。
再加上,这事如果有后妃参与,那么有皇子的嫔妃们只怕没一个是冤枉的。要不然,也不能蒙蔽皇后到了最后那么要紧的关头。因此上,这事压根不用往下查,就是去掉这些个皇子的继位资格,也不算是冤枉了谁。
这么一想,心思就越发的坚定起来了。
忠顺王也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就道:“皇兄,如今,只管的了眼下,至于以后如何,那便是以后的事了。”
先把眼前的危机过了。以后是册封谁为太子,也不急在一时。这都不是紧迫的事。
这更是催的正隆帝下了决心:“就这么办。查还是要查的,内紧外松,不得有丝毫的松懈。”
这就是忠顺王要办的事了,却与四爷不相干。
天麻麻亮的时候,四爷才出宫。回来只在家吃了一顿早饭,把事情跟桐桐说了之后,就又奔着太上皇那边去了,回来估计得是晚上了。
林雨桐心说:这可是送了皇后好大的一份礼。不光把危机消弭于无形,还将不利的瞬间转为有利的。
果然,这一天,满京城都在说这位嫡皇子出生时候的异象。又有明年春闱增加百名录取名额的事,读书人的嘴瞬间就歪了,歌功颂德声满耳。
林雨桐叫人去打听,什么茶楼酒楼书院,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皇后打发了人来,给林雨桐送了一面牌子,说了,想进宫随时都能进宫。如果有难办的事情,只管进宫来。
重要的不是牌子,而是这个承诺。
林雨桐谢了,本来可以托人给带些东西进去的,想想还是算了,借了人家的手谁知道可靠不可靠。她谢了恩,只说叫娘娘好好做月子,等过段时间,进宫去看娘娘和皇子。
把宫里的人打发了,她就去余家接蕴哥儿了。
邵华还小声问林雨桐:“是不是出事了今儿见了好几家邻居,都说男人们被叫走了,不晓得是什么事。”
这一片是武将聚居区,有点风吹草动,都能闻见味。
林雨桐就只说:“不用管去,反正跟咱们又没多少关系。”自家哥哥管着那些东西虽然也是活的,但是只要用心点,那些庄稼是不会出这种幺蛾子的。
邵华就笑:“多亏了妹夫,要不然咱们哪里能有如今的消停日子过。”说着,又说了余柳:“之前还回来过一次,跟我哭呢,说薛家那位大爷不是个东西,折腾她,全不把她当个正经的娘子。又说那善姐儿不好,被姑爷摸上手了不说,如今还辖制的她跟那小老婆似的。”
那这就更不用管了:“又不是咱们让她嫁的。有委屈跟咱们也说不着。再者说了,那善姐儿是咱们让她带去的那本就是贾家人,跟着琏二奶奶哪里就没了体面不图点什么,跟着她做什么自己糊涂,就别怪人家把她当傻子糊弄。以后,谁的面子也不用看,只说这是你的嫁妆宅子,不是余家的门。大可不必放她进门。要回娘家行啊!乡下有院子呢,只管去就是了,谁拦她了”
邵华摇头:“拎不清的!”随即又说起了在书院的余栋:“那倒是个省心的。一月回来一回,只在前院呆着。第二天就又走了。这孩子老实的很,我还跟你哥说,不行把那宅子拾掇拾掇,叫人收拾出来,将来也好叫他有个立足的地方。”
这是两口子厚道,林雨桐点头:“你跟哥哥看着办。”
因着怕四爷回来的早,因此也没说多大功夫话,就带着蕴哥儿回了家。一路上蕴哥儿还跟林雨桐说了,昨儿晚上都吃什么吃什么了,然后什么好吃以后还要去舅舅吃之类的话。马车上都是他嘚吧嘚吧的说话声。
到家的时候,周瑞家的已经在等着了,见了林雨桐就殷勤的笑:“珩大奶奶回来了辛苦了……”说着,又逗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