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的:“傻媳妇出去了啊!”
她笑笑,只往村子最深处而去。
沿着小路往里走,远远的,能隐隐看到黄泥筑就矮墙,墙头上稻茎秸秆做掩护。矮墙内外,一片果林。近前来,能看得出这是一片杏林。沿着林中的小径,林雨桐就摇头,这些杏树的树干个个都有成人臂膀粗细,而枝头却不见杏儿。这种的老叔,是结不了果子的。小径的尽头,是一扇木门,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里面几间茅屋。院子里,用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编了两溜青篱,篱笆里,是各色的青菜种了几畦。篱笆外,土井青石板以及木桶扁担。倒也齐整。
她把药锄和箩筐放下,顺着记忆往正屋去了。
推开门之后,一股子杏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叫她的心神恍惚了一下,等恢复过来却已经没有这股子味道。只床上的人静静的躺着,睁着眼睛,黑黝黝的眸子里全是惊疑。
等看到林雨桐走进,他回过神来看她。
确认,这是四爷无疑。
可四爷的眼里,惊容明显还在。林雨桐忙问:“怎么了”
四爷拉着林雨桐伸过来的手起身:“你刚才……来过”
“没有。”林雨桐低声道:“不知道什么见鬼的地方,我被困在山上,感觉都像是困了两天的时间一样。你呢”
“我睁开眼,跟你如今这副长相的女人就在。”四爷指了指桌上陶罐了插|着的一枝杏花:“外面蝉叫,哪里来的杏花”
没错!时节不对!
四爷指了指边上放着的陶琬:“正劝我喝呢,我没喝。门就响了。然后‘你’出去了,你又回来了。”
也就是说出现了两个原身。
林雨桐看了看陶碗里的东西,闻了闻,“这是杏花蜜。”
两人对视一眼,这情况好像不对的有点厉害。
林雨桐坐在床沿上,直运气。这他娘的是什么运道。
这种世界的副本,两人没刷过。书上看过,电视电影上见过,还听过很多这样的非科学事件。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绝对没有。
所以,这个世界难道有问题。
她这么说,四爷倒是镇定下来了:“以前大概所有的世界都有问题,只是没被咱们遇上而已。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日子还不过了”
过!
肯定得过的。
她把杏花蜜放在一边,就给四爷号脉。
说实话,四爷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人虚弱又不是假的。她没用药,只把泉心水拿出来给四爷饮用。
因为心里老是犯嘀咕,所以在这里住着,真的并不怎么安心。
等到了晚上,两人更下了要搬家的决心。
大夏天的,夜里这屋里竟然是有些冷的,盖了一床被子,还是冷的不行。好不容易睡着饿了,夜里满是光怪陆离的梦。
林雨桐一梦惊醒,扭脸去看四爷,他的脸都是白的。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再一摸他的身上,衣服都已经湿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外面好似传来一阵诵经声。然后这种阴凉之气骤减,四爷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着气。
林雨桐顾不上外面,先扶着四爷起来:“这地方邪门的很,一天都不能多呆了。”
四爷朝外看看:“这脑子里的记忆几乎是没有屋子外面的印象的。他是个病秧子,连房间的门都没出过。你说说这地方的环境,我听听。”
林雨桐就说了:“……是不是风水不好”
“是风水不好。”四爷对这些还是懂一些的,“阴气太重了。这里的东西不要动了,明儿咱们就走!”
两人晚上再不敢合眼,夏天的晚上,屋里还带点上一堆火,守着火堆到了天亮。
要出门,还是要办身份文牒这类的东西的。这些,这个傻媳妇都是没法子办的,可以叫四爷去办,而四爷这身体,如今下床都有些困难。
于是,林雨桐推着独轮车,推着四爷出门。辗转才找到里正家。对外的说服就是,出门就医的。
都知道这金家的小子,是个体弱的。村里有些人早些年去过金家的,还见过金家的这个儿子。可没去过的人,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