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带着怯懦的声音:“白……先生……”
“嗯……”白坤扭头一看,是杏子。他顿时有些头疼。如今成亲都早,自己这年龄都能做这姑娘的父亲了。小丫头的心思,他哪里不明白只是真不合适。他笑了笑,“是杏子啊,怎么有事”
杏子将一个小包裹递过去,“先生,这是我的心意。”
白坤不能让小姑娘老师举着,伸手接过来一摸,就知道是一双鞋。他心里苦笑,但面上一点都不显:“咱们杏子可真是巧手的孩子。这鞋一定比你师娘做的合脚。”
“师……师娘”杏子顿了一下,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师娘没跟着先生过来”
“是啊!”白坤点点头,“出门养家糊口的男人多了,可不都是舍家撇业的。”他手里拎着小包裹看了看,“你的手艺好,但到底还是孩子。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
杏子只觉得站在这里浑身都臊的慌:“不用谢。我……我走了!”话没说完,就撒丫子往院子里跑去。
白坤叹了一声,刚要开门,就见门口进来个人,可不正是槐子。
不用问,刚才的事槐子一定都看见了。这就叫人比较尴尬了。要是遇上不讲道理的,还以为自己勾引人家小姑娘呢。
不过显然,槐子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先朝白坤拱手:“刚才谢谢先生了。”这也得亏是人家心眼正,要是碰上个混账,这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是你上赶着的。
白坤佯装一副不解的样子:“谢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先生成亲了”槐子有些不信。
白坤嘴角动了动:“有过一个要好的女同学。不过这事也是一言难尽……”
那就是心有所属了。以白先生的学识,能跟他做同学的女人,该是向桐桐那样的女子,所以,以人家的眼光是看不上杏子的吧。
他心里有些复杂,“那就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两人都没有挑破,大家面子上都算是过的去。槐子直接往院子里去,为了怕杏子尴尬,他在外面耽搁一会子,这才进了屋子。
一进去,却见杏子跪在东屋的地方,额娘坐在炕上对杏子怒目而视。
槐子佯作不知,伸手扶起杏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的说,这地方多潮啊,快起来。”
林母的手拍在炕桌上,“你也不问问她都干了什么。”
杏子的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槐子忙坐过去朝林母道:“您吓着她了。姑娘家大了,脸面多要紧啊。”
“她还要什么脸面,跟男人私相授受还要什么脸面”林母瞪着眼睛,手都跟着颤抖。
私相授受这是多大的罪过杏子猛的抬起头,“我就是给先生做了一双鞋,怎么就是私相授受了我就是私相授受,可也没干出跟男人私奔的事。”
“杏子!”槐子赶紧呵斥,“胡说什么呢”
跟男人私奔过,这是林母一身都洗不掉的污点。如今被女儿一下子戳到了痛处,可真是要了命了。她的脸刷一下子就白了,颤抖着手指着杏子:“对!我是跟男人私奔过。可就是因为我犯过错,我才不能看着你再犯同样的错。你给我听好了,铜锤就很好!嫁过去,你上面没有公婆要伺候,他又是跟兄弟分了家的。以后你们的日子关起门来自己过。你有卤肉的手艺,你们的小日子就能过的红火。那佟家也是一大家子人,真有事,又能有帮手。上哪找这么好的亲事去。只看着你哥的面子,他也不会对你不好。他如今的在铁路局的差事,还是你大哥给他找的。那孩子向来重情重义,我还能害了你。以后,你不许去学堂,老实的在家给我待着。嫁妆也该装备起来了。”
“凭什么”杏子又害怕,又不想认命,“婚姻是自由的,谁也无权干涉。”
“你听听,你听听!”林母指着杏子,对槐子道:“找那姓白的去,找他去,他这都教的是什么按的是什么心思”然后瞪着杏子,“你给我听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再敢靠近那姓白的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杏子喘着粗气,“我父亲在哪呢谁不知道我是野种!照这个道理,我打生下来就没名正言顺过。”
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