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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的手不由的握成拳头:“您好,我是之前给您打过电话的郑东。”
“郑东谁啊”对方显然根本没记住这个小人物。
这话叫郑东心里升起了一股子不服,凭什么你们争来斗去拿咱们这些小人物当炮灰,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我这样的小人物,您自然是记不得的。我今儿给您打电话也确实有些冒昧。关于韩厂长之前所说的有重要的东西遗失在厂里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在厂区。那里我已经安排人给牢牢的守住了,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您大可以安心。等韩厂长伤好了,叫他尽管来取……”
这话没说完,对方的呼吸声就重了几分。这重要的东西无外乎是保险柜的钥匙。这东西自己正打算派信得过的人秘密取回来。没想到对方倒是捏住了这个把柄。钥匙藏匿的具体地址她可能并不知道,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守住那一片,带给自己的麻烦那也真是小不了。
他也听出来了,对方这是在威胁自己。他想说,你私底下干的事我都知道,给不了我一个交代,你也别想好过。他有些恼怒,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他冷笑一声:“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警察啊!要是我没记错,你如今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围住厂区谁听你调遣我直接撤了谁。将你们那个警察署从上到下都换了,也为所谓……”
“那要不您试试,看我有没有人手守着那厂区……”郑东说着,一下子就将电话撂了。紧跟着,浑身像是瘫了一样软倒在沙发上。威胁这样的大人物,自己还真是头一会干。他颤抖着手摸出一根烟出来,却抖的打不着打火机,连烟都点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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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烟盒打火机都放下,就那么瞪着电话。半分钟之后,电话猛的响起。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马上想将电话接起来,却又压抑着狂跳的心。tmd!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巴结,人家不理。威胁,却比什么都管用。
等电话响了五声之后,他才接起来,心里狂喜,却压制着,叫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哈哈哈……”还是那个声音,但是语调跟刚才可是截然相反,“是郑老弟吧。你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你救了春林,在我这里就不是外人。咱们一家人说话,就不用客套来客套去了。我心里念着你的好,警察局的差事不要也罢,那地方对老弟来说那真是屈才了。要不这样,你来金陵,到我身边来,咱们兄弟齐心,共同为党国效力嘛。”
我到你身边去那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呢
郑东此刻的头脑异常的清醒:“我是什么成色,我自己清楚,多谢秘书长的抬爱。韩厂长重伤,在这里留下许多遗憾,还有未竟的事业。每每想起,都叫人不胜唏嘘。要是能替韩厂长将没做完的事做完,也算是我对得起跟韩兄的一番交情了。”
这话一出,对方一下子就沉默了。郑东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在骂娘,觉得自己是狮子大开口。可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真不会再有。等自己真的掌握了这厂子,那么话语权就在自己手里,谁也得高看几分。
两人都没有说话,郑东的手握紧电话,控制自己的呼吸,不敢叫对方听出紧张来。而对方好似也在衡量,这种沉默,大概有五六分钟,直到对方冷冽的声音传来,郑东才松了一口气。他说:“如你所愿!”
只这四个字,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等电话挂断,他才真是软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都不能。身体无力,精神却格外的亢奋,朝外喊道:“你这婆娘,也不说给我端一杯茶来。”
他老婆在外面喊:“门你反锁了,也不知道防着谁干脆渴死你算了。”
这他|妈|的也就是糟糠妻,换别个女人试试。今儿心情好,不跟这混不吝的婆娘一般见识。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这才品出点意思来。汪是想私底下干点私活,这事拿不到台面上。所以自己一威胁一个准。韩春林原本是汪的人,如今自己跳出来了,自己的归属就是这个厂子的归属。而自己已经将汪得罪个死透,好似不抱紧姜的腿都不行了。金思烨说还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乔汉东。如今想来,可不就是这么一码事。乔汉东直接听命于戴老板,而戴老板是姜的铁杆追随者。自己可以通过乔汉东,向对方传递投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