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联系学校,人家巴不得多收几个这样的生源呢。这孩子,真是争气。”
徐天的腰杆一下子就直了,“您别夸他,他这孩子容易骄傲。”
围着孩子的事,说了一会子话。
头一次见面,也没跟人家说什么要人家干什么的事,就是头一回见面,随意的聊聊天。彼此都不算是了解的人,有个观察期这很正常。
临走的时候给孩子拿了点零食什么的,就把人给打发回去了。
四爷把一张用孩子作业本的反面写出来的欠条递给林雨桐,“收着……”
刚才怕是避着孩子塞到四爷手里的,是一张欠五百块钱的欠条。
许是因为徐天的事,老三调整过来用的时间特别的短,孩子快开学的时候,他来了,“我还是想到南边去。”
谁能拦住
这就没法拦了。
打定主意的事了。
何小婉在一边笑了两声,“我的意思是,在县城开公交车也挺好的。如今不是把线路往下承包我。我弟妹的哥哥,打个招呼就行的事。跑从县城到咱平安镇这条线路。再要是跑的好,跑早班,四点从平安镇直接去省城的车也行啊。肯定是由赚头的。他非不干。我是叫二哥二姐给他说,说不听。他是死活非要往南边去。”
这是背着老三替老三张罗活了。
就老三这性子,这几年已经觉得在她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尤其是在他弟弟面前,以前是施恩的,如今还了一个角色,哪怕人家没怎么着,他都觉得人家像是对他施恩了一样。况且这何小婉的弟弟,确实是个不怎么会说话办事的人。整天黑着一张脸,跟谁也不爱打交道。人家也知道他自己的性子,选择了学校这个相对单纯的环境。找的媳妇呢,也是中学的老师,那边的条件比较好,就看上女婿工作稳定人还老实了。
按说,这也没啥。对何小婉来说,求娘家弟弟,这都算不上是求。姐弟处的挺好,弟媳妇也好说话。这边她抱怨了几句,弟媳妇就把事情揽了。挺好的事情吧。
可老三那点自尊心作祟,受谁的恩惠,都不愿意再继续受媳妇娘家的恩惠了。
再说了,本来就犯不上开这个口的。
自己真要出来找活,老四和桐这比较好开口,自己也是理直气壮的。就是没老四,只对着桐,也比对着她那黑脸弟弟好开口。
人家是人民教师,以前见了自己还叫一声哥。如今大概是觉得这几年照看他姐和俩孩子,有功劳了,也觉得自己这坐牢的,叫他跟着丢人了。所以见了人就只点点头,一声也不叫。
说起来人家也是连大气也没哈一声,可这是不是亲热咱还感觉不到吗
自己是那种离了他帮扶就养活不了自己的窝囊废吗
干嘛要上门去叫人用下眼看呢。
这话没法跟何小婉说,说了两口子得吵起来。何小婉肯定要说自己没良心,这几年她妈有多不容易,她弟弟帮了多少忙等等等等的。
这点自己承认,所以不能言语。哪怕心里再不舒服,都不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有时候欠的人情是这样的,好像一辈子你都还不完似的。
最好的就是我不靠着你,我过好了,我倒着贴你,到人家嘴里才会说,也不亏了他不在的几年老丈人家的帮忙。
要是仍在那边找的活不干,单干老四和桐给的活,这也事。
怎么跟我们生分了!就你弟弟是亲的,这边的内弟小舅子就不是亲的
看!怎么办都有人屁叨。
干脆走吧!哪里挣不了钱呢
以前也在南边呆过,那边的钱挣起来是容易。
老三坐在这里,哪怕啥也不说,一听何小婉的说辞,四爷和林雨桐也明白了一个大概。这就更强留不成了。
四爷不说不叫去的话,只道:“去了想干什么”
“什么都行。”老三往沙发上一靠,对何小婉时不时在腰上掐一下的事,一点都没搭理,“去了再看看,从南边回来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那边变化是一天一个样,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不好说。”
林雨桐就直接拿了两千块钱出来递过去,“穷家富路的。钱你拿上。这几天家里就安装电话了,有啥为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