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嫡子,任何一个庶子原则上都是有做世子的资格的。他偏爱她生的孩子多些,没想到没有外人跟他们争,她自己生的那几个一母同胞的都是相互挤兑起来了。以前还好,等一个个的娶了媳妇有了孩子了,矛盾就突显出来了。“……您说这叫当额娘的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不,才半年熬的人都快干了。想起这伙子没良心的,真想叫福晋赶紧生的嫡子断了这些狼崽子的念头才好……”说着话就顿住了,好似觉得不合适。
四爷就笑:“没事,说闲话呢。朕不会多想。”
在里面听的林雨桐心道:这是觉得四爷跟他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没有嫡子,只怕庶子们闹起来吧。皇储的事是个敏感的事,七爷是有感而发当时没想那么多,如今说出来了,就怕四爷误会他是暗示储位的事,这可是犯了忌讳了。
七爷恨不能拍自己的嘴巴子,叫你多嘴。本来五福晋生了儿子叫人想起之前皇上皇后娘娘庙求子的事,京城里和宫里就敏感的很,这会子自己有多嘴,怎么就这么记吃不记打呢。见万岁爷真没有生气的样子,他这才收起了满肚子从家里带出来的委屈来,问起正事。
总不会是想自己了叫自己进宫说说闲话的。
四爷对七爷都无奈了,哪有来了不问差事先倒苦水的不过他这一通说,四爷心里倒是踏实了,这表示京城如今处于平安无事的状态。
问了李四儿现在在哪的事,七爷就了然,“是说萱宝的事吧。”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当时真是巧了。”
也就是说玉柱出现在那里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纯属巧合。
看来老七的本分差事做的不错,至少京城这地面上有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七爷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八弟妹最近好像特别痴迷烧香拜佛,大冷天的也不闲着常出门,不起眼的马车又是从后门走的,一点也不惹眼。玉柱呢是他阿玛在城外的寺庙里点了长明灯,时不时的会过去在庙里住两天……”隆科多秋后就被斩首了,那天玉柱去的时候正是隆科多七七之日。这样的人在外面不好祭奠,他一身素服在庙里是为了这个的。“……恰好那天山底下有一伙子打猎的,中了箭的野猪从山上冲下来,萱宝的马惊了人从车里跌下来,碰到一路步行的玉柱,顺手给接住了,就这么大点事……”
那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可八福晋这么高调的宴请玉柱,小事也变大事了。
这就不对了。
林雨桐皱眉,这玉柱说是跟着哥哥过活,可过的只怕并不好。大冷天的出城,步行而去。就不信岳兴阿派不出个马车来或者身上的钱雇不起一辆马车
不说玉柱这样的境况八福晋看不看的出来,就算是看不出来,那佟家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是一清二楚的,不冲着别的,就只冲着刚杀了隆科多,别叫宫里忌讳,你现在也不该如此行事。完全没有顾忌。
其实八福晋比八爷桀骜的多了。
如今行事完全不能按常理猜度。
四爷没有继续往下问,跟企七爷说起了别的话。时间不早了,七爷没法赖在这里了,就起身告辞。
抬脚的时候感觉沉重的很,看来回家对于他来说,真的成了一种负担。
四爷瞧着都觉得可怜的很,就道:“圆明园护军营和内务府三旗护军营都筹建不久,这两处军营都得小心,可掺不得沙子。”
七爷一个激灵,“臣弟知道了。”
出了宫七爷才醒悟过来,这俩地方是皇上亲自筹建的,里面的人是他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出纰漏的可能性小的很。皇上这么说,是叫自己不妨借着公事去园子里住着吧。省的烦心,实在不行接福晋过去住也行,府里留给那些不省心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他心里感念,想着老八那边还是多盯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要是背后真鼓捣什么,可就坏事了。
不管怎么说吧,今年都算是一个好年。年前商队从南洋回来,可谓是收获颇丰。在年前,弘时被他阿玛册封为辰郡王,这是对他这一年里在田间地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嘉奖。这孩子当时就傻了,皇阿玛是赏这个赏那个就是没有赏亲儿子的意思,没想的这个时候倒是有赏赐下来了。不过这孩子有点虎了吧唧的,过来谢恩别的不问先问他阿玛,“儿子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