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人家林院长持身正派。明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但人家就是不稀罕有个妹子给她开后门网开一面。人家不怕得罪咱们,那就是证明人家不怕查。再说了,工党人讲不讲人情呢讲!咱们都是讲人情的。工党人讲不讲良心呢讲!咱们必须讲良心。不说别的,只说林杏同志,在陈实的女儿出了那样的意外,她明显有责任的情况下,还……能这么不讲情面……不念旧情,当然了,这不能说林杏同志错了,只能说,大家对她这样的举动是不是会有许多的不理解呢。会不会以为咱们跟她站在一起,就是跟她是一样的人。如果是这样,那能怪别人吗咱们换位思考一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所以我建议,对林杏同志的工作,能不能做一些调整。很显然,现在大家都她都很排斥……”
“李红同志!”杏子一下子就急了,“不理解,可以相互沟通。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越是大家不理解,我才越是要做好工作。我走了,这个问题就永远留下了,这不是咱们该有的工作态度。刘组长,请相信我,不一定会叫大家对我,对咱们的工作改观的。就是我大姐那里……你们放心,我回头就跟我姐道歉我。谁家里的兄弟姐妹多了,没有吵架打架的事这牙齿还有咬了嘴唇的时候呢,是不是我姐在气头上,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回头气也就消了。真的!我姐对我真的没的说,教我谋生的手段,支持我上学,家里要包办婚姻,我姐也不答应。我们姐妹感情好着呢。她这个人呢,就是有点爱打抱不平,特别有侠义心。但咱们闹革|命,又不似水泊梁山聚义的好汉,我觉得她这样的侠义也有些不合时宜。我们之间只是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上有些出入,仅此而已。”
这会子说起你姐的好了,刚才不是还说人家假仁假义吗李红冷笑一声,这个林杏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她都这么说了,给她调动工作的事情自然就不行。跟这样的人在一组,真是倒霉透顶了。她也懒得跟林杏费唇舌,直接转身,去医院给他们安排好的宿舍去了。宿舍里两张床,肯定是要跟杏子一起住一段时间了,这叫她的心情格外的不美妙。
李红这么半点面子都不给的一甩帘子,就叫杏子变得格外的尴尬,站在那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郭永固笑了笑,对杏子道:“你是女同志,先去安顿吧。咱们在这里估计要呆相当长一段时间,先安顿好,咱们明天正式开始工作。”
杏子感激的看了郭永固一眼,心里一松,这是不会再叫自己回酱菜厂了。她连忙鞠躬应了一声:“好!”又连声的道谢才跑远了。
看着林杏跑远,刘永福才道:“你看都是同志,这位林杏同志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别的不说,在谦虚这一点上她就做的很好嘛。不过咱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领导,叫大家看到了,还以为咱们有多官僚呢。”
郭永固心道,鞠个躬你就舒服成这样了,可这一来,四个人内部就出现了裂痕,还怎么开展工作,他提醒道:“还是要搞好内部的团结。回头你找李红同志谈谈话,叫她对同志多一些宽容,不要搞这种分裂嘛!很不好。”
得!这又成了我的差事了。
郭永固愣了愣,但还是点头笑了,李红那姑奶奶说话办事嘎嘣脆,谁敢跟她掰扯
林雨桐的一台手术做完,已经是下午了。钱妮把饭送来,林雨桐坐在椅子上没几口就扒拉了一碗。萝卜跟黑面掺和在一起蒸出来的菜馒头,切成片跟白菜豆腐烩在一起,热腾腾的吃了一碗。尤其是那上面飘着的一层油辣子,吃到嘴里够味,鼻尖上很快就冒汗了,“常胜吃了吗”
“吃了。”钱妮低声道:“巴哥回来了,给常胜送了一斤枣糕。”
她说的枣糕其实就是发糕,发糕上密密麻麻的铺上一层大红枣,大家就都叫它枣糕。吃到嘴里倒也松软。晚上吹灯以后或是天不亮屋里还黑的时候,林雨桐将拿了鸡蛋糕给常胜吃,哄他说是枣糕,所以这孩子每次都说自家买的枣糕更好吃。林雨桐和四爷也不去订正他,等过上两年,他再大点,估计再想这么糊弄他就不能了。
这么想着,她就取出帕子擦了嘴:“回来了对方大姐的事情他怎么说”
钱妮左右看看:“我恍惚听见他说打结婚报告……”
结婚报告
林雨桐瞪大了眼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