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管有没有孕育孩子,你都跟我做了夫妻。而且是恩爱非常的夫妻。你如今表现的对我再怎么深恶痛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真的相信你了吗一点都没有怀疑吗我想未必吧。这不比其他的事情,你的丈夫,你曾经深爱的丈夫,可是倭国的间谍。是你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方云,我很抱歉,你的政治生命可能因为我而终结了。”
这就是再提醒她,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大概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提拔。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
方云冷笑一声:“我出来闹革|命,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政治前途,这种东西从来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别说政治生命,就是生命,谁在乎过战场上,扛包是d员的特权。命都不要了,谁还想着政治生命。闭上你的嘴,你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想听。”
原野一愣,继而笑了笑,突然道:“我之前听护士说,你们这里有个女作家,曾经坐过你们当局的监狱。在监狱里,跟背叛她、害她坐牢的人还生过一个孩子,最终却逃了出来,才来了言安,不知道是不是”
方云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原野却冷笑:“你跟她比起来,可真是算仁慈了。没把孩子生下来受罪,我该感谢你的。那个女作家……她跑出来了,你说她为了麻痹那个男人而生下的孩子……那个孩子最后怎样了呢”
他是在暗示自己,防着自己也做出麻痹他的事情吧。
警惕性可真是够高的。
方云慢慢的躺下,翻了个身,久久才道:“你……真是想多了。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你,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值得我费尽心思去玩心眼吗别啰嗦了,我累了,你叫我安静的歇会。咱们俩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但方云却知道,对这个男人真不能心急。别看他眼睛瞎了,但是心却一点也没瞎。
这个冬天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来了。晚上林雨桐回来,就自己带孩子。四爷也都是趁着晚上赶紧干他的事情。林雨桐抱着孩子睡了,四爷给他们母子压了压被子角,这才披着衣服将灯挪的近一点,靠在一边忙着花他的图。
猛地远远的传来一声枪响,四爷手里的笔就掉在地上了,林雨桐紧跟着睁开眼睛。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声越发的密集了起来。
“打起来了”林雨桐问了一句话,没等四爷回答,常胜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枪声惊扰了孩子,叫他惧怕了。
四爷一把将孩子抱起来,用棉袄裹在怀里,“不怕!不怕!咱们不怕!”
“这是跟谁打起来了”林雨桐说着,就穿衣服起身。
“能跟谁打”四爷摇着孩子,“这两个月,两边的摩擦还少吗你是最近忙,一点也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如今世面上什么都涨价,不光是涨价。涨了价还未必能买到东西,没货。往边区这边的路都差不多封锁住了,任何物资都运不进来。就这,还不停的在给边区增兵呢。估计是两边又起摩擦了。你先睡吧,伤员要运回来,估计是明天的事情了。你也不能去医院这么守着。”
林雨桐看了四爷怀里的孩子一眼,“我给这小子做个耳套吧。这以后半夜……枪响的时候多了,这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办”
四爷叫孩子贴着他,一手搂着孩子的腰,一手拿着笔在摊开在炕桌上的纸上描描画画。林雨桐拿出针线,给孩子做个一副耳套,也就两小时就完了。把耳套给孩子带上,再摇了摇这小子才睡着。林雨桐摸了摸孩子的脸,得有多少孩子跟自家的常胜一样,半夜三更得被炮火声惊醒。
这场小规模的摩擦,林雨桐不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只知道带回来的重伤员就有十多个。林雨桐连续做了两天一夜的手术,才将伤员处理完。
这么不规律的作息,常胜饥一顿饱一顿的,林雨桐的奶水也越来越少了。四爷急的直冒火,天天叫白元想办法弄吃的去。猪蹄也好,鸡也罢,只要弄来了,汤汤水水的就往林雨桐肚子里灌。“外面什么都紧俏了,你要是再没奶水,孩子就只能喝米汤了。”
光补没用。还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那就是医院的人手不够。袁野不能工作了,打量的工作就压在林雨桐身上,两天一夜持续的做手术,一下手术台,她自己就一屁股做地上了,是钱妮将自己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