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之地,幽静深山。
铁甲金戈在清晖下映射出凛冽的寒光,狼鹰一般的眼睛在黑夜中窥视着,一丝一毫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支精锐队伍的掌控。
所到之处,战无不胜。
而此时主帅的大帐之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细碎的低语与呻吟时不时从帷幔之间传出,隐隐可见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随着精壮身躯的起伏,低沉的呼吸和婉转克制的轻哼交融,甜腻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活色生香,宛若冰天雪地之中独自开放的红梅。
一片嫣红就是一整个春日。
沈月仪的双手无力地环住方瑾泽的后背,只觉得要溺死在身上之人一遍又一遍的索取之中,她求饶的声音被视若罔闻,只得迎合着他的纠缠。
她这一副柔弱无力,媚眼如丝的姣美模样,却更加激起了方瑾泽的。
要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不肯罢休。
两人皆是初尝人事,方瑾泽第一次体会到与自己心爱女子共赴巫山的极乐滋味,哪里肯轻易罢休,只恨不得这夜漫长些,再漫长些。
又一次天雷地火,翻云覆雨之后,沈月仪只觉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而方瑾泽又欺身吻了上来,不依不饶。闪舞
沈月仪心中暗恨,欲哭无泪,这男人怎么这样不知餍足,偏偏精力好得出奇,没有丝毫要偃旗息鼓的样子。
这样下去,只怕今夜是睡不了了。
沈月仪只好伸手挡住他的胸膛,告饶一般地说:“别……别来了……我受不住了……”
方瑾泽顺势拉住她的手,按在床上,贴唇上去低笑到:“你受不住了,我可还受得住,忍了这么些日子,你该要好好补偿我才是!”
沈月仪深知这人的脾性,她越是挣扎,反而越能激了他的兴致。她便楚楚可怜地看着方瑾泽,皱起眉头,佯装不适地哼了两声。
方瑾泽虽欲求不满,但还是顾及着沈月仪的身子,看着她如此模样,马上关切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方瑾泽一脸急切,生怕自己没有控制好,伤了沈月仪。
沈月仪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时羞红了脸,如今两人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夫妻,方瑾泽说起话来就更是无所顾忌。沈月仪却脸皮薄,将头偏过去不看他,委屈道:“被你折腾了半夜,腰都快断了,身子乏得紧。”
方瑾泽虽意犹未尽,但却还是顾及着她初次承欢,身子又娇弱,经不起折腾,只落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翻身下去,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又扯了被子盖上,看着怀中姣美的人儿,平复着自己尚且急促的呼吸。闪舞
沈月仪见他终于肯罢休,哼哼唧唧地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深山严寒,可他怀中确是温暖如同春日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方瑾泽本就没有尽兴,沈月仪又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撩拨着他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他只得将她圈得更紧,嘶哑着声音警告到:“你若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你今夜还能睡。”
沈月仪听他如此说,立马就乖觉了。如同一只猫一般蜷在他怀里,温热绵长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化在方瑾泽的胸膛上。
方瑾泽只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动来。
好像什么呢
荒芜冰原中独自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远方亮起的灯管,他不远千辛万苦只朝着那处光亮去,一路上忽明忽暗,他心中的希冀也将熄未熄。
可他终将是看见了,他叩开了那一扇门,温暖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让他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孩。
沈月仪经过这一番狂乱,本是疲累的,只是如今让她歇息,她反而没有了睡意,心中带着雨后初潮的兴奋,回味着方才那不真实的一场。
她睁了眼,望见方瑾泽胸膛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新伤,旧伤,刀伤,剑伤……
每一道疤痕背后,都是鲜血与痛楚。
这些他从未与她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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