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仪之前还想,他们之前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利益关系,可是如今看着普惠大师对方瑾泽一口一个那子地叫着,反倒像是爷爷叫孙子一般。
沈月仪好奇地问道:“诶,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勾搭
这丫头说话胆子可真是大,不过他就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像是深山中最难驯服的野鹿,美貌不可方物,看似人畜无害,实际极难驯服,伤起人来也更是毫不留情。
这样的野性,在她身上显得异常美丽。
这子平时老是摆着一张臭脸,明明那么年轻,说起话来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我
最可恨的是,那该死的团团竟然还把那子当做自己的偶像,两人的脾性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无趣至极,每天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他都快闷死了,幸好今日遇到这个女娃,与他投得紧。
那子甚是不错,挑了一个这么可心的媳妇儿,比他整日里盯着一张臭脸好看多了。
“说起来,那子也是一个可怜的娃儿,母亲要早早就去了,留下个父皇吧,还是个只管生不管养的,他还是一个肉团的时候,便被送来了宝通寺。闪舞”普惠大师回忆起往事,难得还生出了这些许怀念之情,正在感慨,突然沈月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硬生生地将普惠大师好不容易酝酿好的半滴眼泪给憋了回去。
只管生不管养,若是皇上知道还有人这么评价他,恐怕气都要气死了吧。
普惠大师不满地瞪了沈月仪一眼,又继续说:“这宝通寺里啊,都是些童子身的男人们,女人的滋味都还没有尝过,又怎么知道该如何照顾一个刚会走路的团子呢”
“后来啊,我看他实在是可怜,每天被他们照顾得,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我佛慈悲,我于心不忍……”普惠大师越说越动情,一脸陶醉,沈月仪却听不下去,打断他说:“你确定是你看他可怜,主动要求照顾他的”
普惠大师这才发觉自己说到兴起,有些收不住了,便清了清嗓子,改口道:“当时因为寺中只有我一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又不肯遵守清规戒律……
后来我那个木头师兄,便强行把这团子塞了给我,还威胁我如果我敢把他丢了,就再也不让沙弥去山下给我沽酒喝了。”
“我不得已,便只好把他留下,费费心照看他。”普惠大师两手一摊。表示这便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得宠的皇子被随便找了个由头送到寺庙里养着,碰到了游手好闲的疯癫和尚,一来二去二人之间倒是多了几分亲人的意味。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不得宠的皇子变成了有帝王之才的人中之龙,疯癫和尚是佛法高深的绝世名僧,这两人人凑在一起,足以抵抗所有人。
“等等,”沈月仪提出疑问:“你确定你是费费心,而不是完全没有用心吗”
“我知道出家人,哪里懂得怎么照顾孩子,总归是我有一口吃的,便有他半口,总不至于被饿死,没成想,还养得挺好!”
沈月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敢问您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啊”
普惠大师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到:“酒。”
突然好心疼方瑾泽……
“后来他何时又再回宫”沈月仪依稀记得,自从有记忆开始,方瑾泽便已经在京城中养着,所以她不知道方瑾泽曾经还在宝通寺生活过。方瑾泽也从未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