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她的态度都十分恭敬,还有许多目光在暗自打量她,好奇圣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闪舞
沈月仪被这样地目光所扰,感觉颇有些不自在,远远地看见楚荣轩,便挥挥手向他打招呼。
楚荣轩满脸愁云,见到沈月仪与方瑾泽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来。
方瑾泽问他究竟为何事烦忧,这才知道他收到情报,说魔殿中情况不太好,连表面的和平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楚荣轩留在靖国养伤,本来就只是权宜之计,作为魔殿大公子,他迟早要回去主持大局。
如今魔殿动荡,楚荣轩留在月宫心中也难安,况且休养了那么多天,楚荣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沈月仪与方瑾泽也准备择日回靖国去,几人商议好,准备近日启程。
当日晚,沈月仪在房中摆弄草药,心中想着要怎么跟月长情说他们要启程回京之事,觉得难以开口。
她正在苦恼,突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方瑾泽,便随口应到:“门没锁,进来罢。”
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月长情。
沈月仪有些惊愕,自从月长情说出她是月宫圣女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似从前那般像好友一样相处,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把他们两人隔开,变成了对立的两面。
月长情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自顾自在桌边坐下。
两人相顾无言,彼此都觉得有些尴尬。
月长情长叹一口气:“你我之间何时变成如此这般,相顾无言,竟比陌生人还不如。”
沈月仪没想到月长情如此直接,便也将心中的想法说出:“以前你是月长情,我是沈月仪,我们同爱医术,相谈甚欢,自然可以引为挚友。如今……”
“如今也未曾变过!”月长情满眼希冀,他不希望沈月仪因为一些事,就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失望。
“如今你是月宫宫主,我是不愿成为圣女的圣女,不论你承认与否,我们之间都不可避免地站在了对立面。”沈月仪柔声说出,月长情却感觉字字锥心。
因为沈月仪说的是事实,他才会觉得如此难以接受。
“月宫百废待兴,要重建须得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现在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最大的使命和责任。”月长情艰难开口:“是我无法逃避和推卸的责任。”
沈月仪感觉在自己好像又见到了一个新的月长情,冷静而成熟,从被动接受宿命,变为主动去迎接。闪舞
可是这样带走目的性的他,真的还值得她像以前一样信任吗
“所以你是想说,作为月宫圣女,为月宫传承也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是吗”
…我们之前只剩下这个可讲了吗”月长情有些无奈地看着沈月仪。
他突然有些懊恼,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她太过敏感,如今他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沈月仪看到月长情无奈而有些失落的表情,惊觉自己连日来对于他的抵触性太大,总是处于一种防备状态。
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前从未在两人之间出现过。
夜色静静流淌,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人做出最后的抉择。
月长情低头一瞥,看见自己右手腕骨处的那道疤痕,浅浅的月牙形状,让人几乎看不出来,可他却永远都记得。
他七岁那年,在月宫之北的凌霄山上,看见一簇异常美丽的花,如海浪般幽暗的蓝,渗着嫣红的纹理,在冰雪之中肆意招摇。
只一眼他就爱上了。
带他出去的长老告诉他,那花名唤血杀,只生长在极寒之地,十分难得。
凌霄山顶有一株血杀之王,绝色傲立于群山之巅,不屑与污浊世人为伍,睥睨苍生。
他动了心思,一定要去找到血杀之王。
月宫的大公子有这等心胸,长老很是满意,带他去了凌霄之巅,一路风雨侵袭,他也是极争气的,从未说过要放弃。
他果真见到了血杀之王,在皑皑白雪与苍穹的映衬下,她好像是天地之中唯一的存在,美丽而不能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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