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仪到底是有几分胆量,摇了摇头:“我要与你一同去。”
方瑾泽看着她,虽说是有些吓到了,但也还算是冷静,况且她不待在他身边,他也有些不放心。
便吩咐翟冬等人到:“好好护住王妃,所有半点差池,本王绝不轻饶!”
几人一同往寺庙中走去,所到之处入眼皆是尸体,寺内僧人与香客,不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甚至她还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身中数剑,倒在了血泊之中。
沈月仪心下暗惊,作案之人真是心狠手辣,连妇孺都不放过。
她心翼翼地避过脚下的尸体,问方瑾泽说:“这究竟是谁干的手段如此狠辣,连无辜孩童都不放过。”
方瑾泽亦是神色凝重:“先前我接到消息,说有大批月无情的人埋伏在此,所以才想借这次采访住持的机会,顺便一探究竟。可没想到,竟有人抢先一步下手,一个活口都不留。”
“是月无情动的手”
“不尽然,虽说他的人埋伏在此,也难保不是他人为了引蛇出洞而为。”
如果不是月无情的人所为,那么想要把他引出来的人,便只有月长情,不知两人可有正面交锋过,会不会又打起来
“可是如此狠厉的杀招,真的会是月长情所为吗”沈月脑海中浮现出月长情温润如玉的样子,在心中暗暗否定:“定然不会是他。”
方瑾泽蹲下查看尸体:“兰若寺中的僧人,皆是自习武,身手不凡。观其伤口,皆是一剑封喉,可见来者必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沈月仪细细看着那人的伤口:“是被利剑所伤,出血并不多,刀口极,而又快速,却能直中要害,绝不简单。”
两人又查看了其他几具尸体,伤口的位置与形状都十分一致,如若不是一人所为,就定是一批受过同样训练的杀手。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方瑾泽一个眼神过去,翟秋便立即将那人拦下,扭送到方瑾泽面前。
方瑾泽起身,负手看着那人:“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半点消息!今日既血洗了兰若寺,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天下,迟早都是我们月宫的!”
说罢那人两眼一翻,吐出一口污血便没了气息。
翟秋将他的嘴掰开,果然发现了毒药,立马向方瑾泽请罪:“是属下的疏忽,竟让他死了。闪舞”
方瑾泽摆了摆手:“这样的死士,即便是活着,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月仪听到刚才那人的话,不由得大惊:“竟然是月宫做的”
那么究竟是月长情还是月无情
“不,先前我还有所怀疑,如今看来,这事与月宫恐怕是没有什么干系。”方瑾泽看着那人的尸体,眸光深沉。
“为何”方才那人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月宫之人。
“我问你,如若是我让你去杀人,事情败露,明知对方会寻仇,你可还会说出我的名字”
沈月仪摇了摇头,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他是故意想嫁祸给月宫”
“不错,凡事如果太过于清晰,反而有诈。”
说罢,方瑾泽让翟秋脱了那人的上衣,果真肩膀上没有月宫的标记。
沈月仪看着冷静从容的方瑾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翟秋将那人全身检查了一遍,可是却没有找到丝毫线索:“线索又断了,这可如何是好”
方瑾泽吩咐人将那人的尸体带下去,找两个人暗中盯着,看是否会有同伙来悄悄收尸。
沈月仪突然问到空中种飘散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却又与上次在矿脉中闻到的毒雾香气不太一样,似是从殿内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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