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仪那日回来以后,方瑾泽便气冲冲地让她少出门,以后还是待在府中,不要出去抛头露面,沾花惹草。
她郁闷至极,哪里是她想要沾花惹草明明是她什么也没干,花花草草就自己找上门来,况且她才算是受害者好吧
但是当时方瑾泽正在气头上,沈月仪唯恐又触到了她的逆鳞,惹得他对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便只好向方瑾泽保证,自己以后尽量待在府中,少于外面那些男人接触,方瑾泽这才作罢。
回到房中方瑾泽懊恼不止,他这样对沈月仪,沈月仪会不会觉得他很小心眼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一看到沈月仪跟别的男人稍稍走得近一些,他就恨不得那个男人撕碎了。
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沈月仪因为自己跟方瑾泽保证过,又加上国宴在即,便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苦练医术和舞蹈。
只是有一事让她颇为苦恼。
自从那日她与方瑾泽回来之后,厉王殿下宠妻无度,将王妃当宝一样捧在手心的传言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想是那日与无情公子争执时动静太大,被街上之人都看见,再加众人以讹传讹,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便演化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众人都说厉王殿下极早就钟情于王妃,为此就算王妃是庶女,他也还是坚持娶她作为正妃。婚后更是日日缠在一处,如胶似漆。就因为有人跟王妃多说了几句话,厉王殿下便醋意大发,将那人当街扔了出去。活脱脱就是话本子里才子佳人,佳偶天成的剧情。
沈月仪听到小桃说最近外面的流言,不由得腹诽到:“这方瑾泽要娶我,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他日日往我这儿跑,实则是因为太闲了。至于将无情公子丢了出去,那是因为他那颗强大到变态的自尊心。这跟宠妻有什么关系”
沈月仪都知道的传言,方瑾泽不可能不知道,翟秋前来禀报的时间,他不仅没有恼怒,反而面色如常,毫不惊讶。
翟秋揣摩着方瑾泽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问到:“要不属下派人去,将这些流言都压制下来”
方瑾泽一挑眉:“流言本王怎么不觉得这是流言”
翟秋听他这么说,便只好一头雾水地退下了。等出了房门他反应过来,一拍脑袋:“王爷果真对王妃有意!”
而正在禁足的孟长月听到了这些话,自然是恨得牙痒痒,当晚将屋中好几个青瓷花瓶都砸了。
沈月仪听说了以后,只淡淡地吩咐管家,打碎的东西都从孟长月以后每月的份例银子中扣。
这么过着,转眼便过了两天。
国宴头晚,沈月仪又仔细温习了几遍惊鸿舞,确保所有的舞步都已经牢牢记住了之后,便沐浴洗漱,准备早早地歇下了。
正当她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小桃过来禀报,说沈裘来了。
她心里一惊,上次沈裘来,是要逼问她的解毒之术从何而来,这一次,不知又要怎么刁难她。
她问小桃:“方瑾泽知道这件事吗”
小桃摇了摇头:“王爷还没有回府,老爷直接就朝着咱们这院子里来了。”
沈月仪又问:“已经到了”
小桃点了点头:“奴婢让老爷在正厅里稍坐片刻,便过来知会小姐了。”
沈月仪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去看看他究竟还有何事。”
沈月仪穿戴好,走到正厅,果然沈裘早已在那里侯着了。
沈月仪走到他对面坐下,平淡地说:“不知父亲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沈裘一段日子没见沈月仪,只见她如今完全没有半分府中弱小孤女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一种贵气与从容,当真是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心中也有些许欣慰,毕竟怎么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