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
草长莺飞,流云似水。
一名玄衣男子负手而立于山坡之上,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眉宇间隐约可见王者之气。腰间系着一个与他通身气质极其不符的绣花香囊,一看就是女儿家的物什,目光深邃,不知心中所想为何。
一个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他头也不回,轻声问到:“她如何了”
黑衣人恭敬地回到:“王妃今日受太子妃所邀过府,受了轻慢,便愤然回府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那人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方瑾泽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让她去她就去了吗平日里不是不饶人得很吗,怎么如今被一个太子妃压了一头。
他心中气恼,更多的却是心疼,他确实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又气恼她怎么如此轻易地就落入了别人的爪牙之中。
果然他不能离开她半步。
他望了望天上的流云,转身向驿站走去。
是该回去了。
沈月仪回府之后本来因为太子妃的事,憋了一肚子气,但又突然听见翟冬来禀报说,方瑾泽已经进了京,去宫中向皇上复了命,便能回府了。
她的心不知怎的突然之间雀跃了起来,方才所受的委屈也一扫而空。
她并不觉得有多么思念他,她只是觉得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怀着这样莫名的心情,她一直等到傍晚,终于传来了方瑾泽回府的消息,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脚就走,只是前一脚刚踏出门槛,突然就停住了。
她才不要让方瑾泽以为自己有多么想他,回来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么想着,她一个转身又坐了回去,心里暗暗想着方瑾泽何时会来找她。
方瑾泽一进府门,孟长月和那几位侍妾都扑了过来,抓着他嘘寒问暖地,他避之不及,却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着沈月仪的身影。
没有她。
没有任何人看出来,方瑾泽心里霎时一空,有一丝失望闪过。
他遣走了那些女人,回了书房,忍不住招来翟冬问沈月仪的行踪。
翟冬说沈月仪就在屋中,一切安好。
“也不知道来迎接本王,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方瑾泽暗暗嘀咕到。
翟冬的眼皮跳了一跳,王爷这个样子,倒真还有些许……可爱
果不其然,还是方瑾泽先按捺不住。
沈月仪的房中传来了王爷要过来用膳的消息。
那传话的人前脚刚走。方瑾泽后脚就踏进了沈月仪的房门。
沈月仪看见他虽然舟车劳顿,形容有些憔悴,但依旧神采奕奕,想必是没有吃太多苦头,安心了不少。
她眼睛朝下一瞟,看见临别之时自己所赠的那个香囊,还原模原样地挂在方瑾泽腰间,不由得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方瑾泽见她这么一笑,适才的不快也早已烟消云散,他看着沈月仪,又不知还说什么好,只得咳嗽了一声,呵斥下人说:“还不传膳”
沈月仪看他这样,摇了摇头,果然还是那个傲娇怪啊!
两人在饭桌前坐定,沈月仪才开口说:“你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不递回来,也不怕有人担心啊”
方瑾泽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你倒是说说,谁会担心本王”
“自然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