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拉着沈月仪问了一些保养事宜,沈月仪将自己在现代学到的皮肤保养知识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太后听得津津有味,两人相淡甚欢。
方瑾泽坐在一旁,也插不上话,只能百无聊赖地一杯接一杯喝着茶,活像一个摆设一般。
不知不觉快到晌午,沈月仪在心中暗暗想着,也该回去了吧。可是太后丝毫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她偷偷地瞟了一眼方瑾泽,见他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只得又陪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突然太后开口对方瑾泽说:“你这媳妇儿啊,哀家甚是欢喜,哀家向你借几天,让她留在宫中陪哀家说说话,你不会舍不得吧”
说罢不等方瑾泽开口,又对沈月仪说:“月丫头,哀家让嬷嬷给你收拾房间出来,吃穿用度你都无需操心,留在哀家这里陪哀家两天。”
沈月仪心中忐忑,以前都有方瑾泽在身边,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如今要让自己一个人留在宫中,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宫中的水深不可测,有一步行差踏错都不行。
她刚想开口拒绝,没想到方瑾泽竟抢先一步说道:“皇祖母喜欢她,那是她的福气,孙儿怎敢拒绝。”
沈月仪看着方瑾泽,不知他在想什么,竟会同意让自己就在宫中,一时有些慌了神。
方瑾泽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又对她说:“你只管安心在皇祖母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差人回去取便是。乖巧一些,别惹皇祖母不快。”
沈月仪见他这么说,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便只好应承下来:“我知道了。”
方瑾泽点了点头,太子已经奏请去民间游历,接下来便是诸位皇子。他可能也要离开一段时间,他不在京中,留沈月仪一个人在府里,明里暗里那么多人盯着她,难保会有人按捺不住要出手。不如将她留在太后身边,皇宫戒备森严,太后又喜欢她,她在这里当是最安全的。
只是,只是要分离这时日,他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不舍之情。
太后见他们如此,心里也当是他们夫妻分离,心下不舍,便站起来说:“行了,说了这么久的话,哀家也乏了,哀家去小憩一会儿。”
沈月仪见状便要去搀扶太后,太后摆了摆手说:“你们新婚夫妻,乍一分离,定是有些体己话要说的,你就别跟着哀家了。”
沈月仪便停下了脚步,送走了太后之后,她转身看着方瑾泽,竟也有些舍不得他。
方瑾泽走过去对她说:“你随我来。”
两人来到了花园里一处偏僻的水榭内,沈月仪扯着花藤,闷闷地说:“敢情你带我进宫,就是为了甩掉我。”
方瑾泽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万般怜爱涌上心头,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并非是我有意要把你留在这里。皇家盛宴快到了,父皇要求各位皇子都要拿出功绩来,太子已然请旨,去民间体察民情,只怕下一步就是安排我了。”
沈月仪见他如此说,忙问:“会将你安排去哪儿”
方瑾泽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一暖,说:“如今还不知道,只怕是要离京。”
沈月仪微微皱起了眉头,竟然要去那么远:“那要去多久”
方瑾泽叹了口气说:“也不知。”
沈月仪低头踢着石子,哦了一声,方瑾泽看不清她的面色,只好解释道:“所以我方才才没有拒绝太后,要把你留下,我知你在宫里待着不自在,可我走了之后,你一人待在王府里,内忧外患,我始终不放心,你待在太后宫里,宫中戒备森严,太后又宠你,没有人敢对你下手。如此我虽在外,到也能安心。”
沈月仪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竟隐隐约约有着泪光,方瑾泽处处为她打算,顾及她的安危,在这乱世之中,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心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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