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月仪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当日钟芙蓉是中了百毒鞭的毒没错,可她即刻就为她解了毒,况且这症状也根本就不是百毒鞭所致。
可是钟芙蓉确确实实就是从那日开始一病不起,倘若治不好她,只怕有心之人会在此之上大做文章,把她拉下水。
当务之急便是要查清楚是谁想害钟芙蓉,谁是幕后黑手。
钟大将军见她久久不语,只当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便板着脸问道:“王妃看了这许久,可有看出小女这是什么病症”
沈月仪转身看着钟大将军说:“郡主这并非什么急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钟大将军一惊,自己这么多年对女儿甚是看重,爱护有加,怎么可能会让人有可乘之机,给她下了毒。
他不相信地问到:“王妃所言,可是真的”
沈月仪见他不相信自己,便耐心解释说:“芙蓉郡主这症状来势汹汹,必然不是一般的病症所为,而是被人下了毒,毒性发作才会如此。”
钟大将军听他这么说,又想起那日在回春堂之事,心有戒备地看着沈月仪:“若是说起中毒,小女也只有那日在回春堂中了百毒鞭的毒。”
沈月仪见他果然还是怀疑到了自己头上,面色也有几分不悦地说:“当时百毒鞭之毒,当场就已经解了,再者郡主与那小哥所中之毒一样,用的解药也是一样,那位小哥伤势比郡主不知重了几倍,都已经快要痊愈了,何况是郡主”
见他还是不放心,沈月仪又说:“钟大将军您也不是不知道百毒鞭中毒的症状吧您看郡主的症状是否吻合”
钟大将军一想,钟芙蓉的症状的确不像是中了百毒鞭,可是倘若不是百毒鞭,又是什么呢
沈月仪想到了自己在沈府时,也是被人无声无息地下毒,持续了数年都没有发现,慢慢地就把这幅身体拖垮了。
这些高门府邸的深宅大院里,勾心斗角之事不亚于后宫。这些女人整日里无聊,就拿着别人的性命来妨害。
钟芙蓉的生母死得早,又是将军府的嫡女,得了皇上的青睐,再加上她平时不知收敛,嚣张跋扈,只怕府里那些姨娘平日里也没少看她的脸色。
所以……
下毒之人一定就在府中。
沈月仪将事情来龙去脉梳理清楚之后,便对钟大将军说:“劳烦钟大将军吩咐下去,将府中所有的密封的房间都打开,不论是何人的房间,都要细细彻查,尤其是熏香与恭桶之类,一定要仔细查,一但有任何异样,立马来禀报!”
钟大将军不解她这是何意,明明是请她来看病的,如今怎么还翻查起他这将军府来。
沈月仪见他困惑不已,想到今日若是不与他说明,怕是不会让自己查这件事情。便对他说:“钟大将军,可否解一步说话”
钟大将军将她引到内厅,吩咐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对她说:“王妃现在该告诉老夫,你究竟是何用意了吧。”
沈月仪低声解释到:“郡主中的这毒,来势汹汹,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j ru了五脏六腑,可是倘若将毒下在饭食茶水之中,太容易被人发现,也不容易善后,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通过熏香一类的物质j ru人体。所以我才说才着重检查。”
钟大将军又问:“那你是如何断定这下毒之人就在我将军府内”
沈月仪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自小长在这庭院之内,这高门深院中的女人,心计最为深沉,做的见不得人的事还少吗想必钟大将军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钟大将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便默许了她的做法。
他与沈月仪出了内厅,便吩咐下人前去彻查。
几个侧室听到他这么说,纷纷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其中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说:“凭什么要翻我们的屋子还连恭桶都要检查!难不成怀疑小姐的病跟我们有关系吗”
钟大将军面露愠色,摆摆手制止她让她闭嘴。
还说如果还有人再敢有异议,他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