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割舌只是已经过去了半月,沈月仪当日拿出的王妃威仪令众人刮目相看。
如今府中风气大有改善,没有人暗地里再敢议论她,反倒是都说她有正妃的威仪在,足以府中,治理王府有道等等。
前几日刘管家来求见,说是皇上刚刚赏赐了厉王一批上好的锦缎,刚刚送至府中。刘管家便特意来请她定夺,该如何处置。
沈月仪想着平时这些事情也不归她管,便开口说:“我刚刚嫁到王府没多久,也不曾理事,怎么今日刘管家会来问我的意思”
刘管家赶忙说:“以前府中内院诸事,都是侧妃娘娘打理,可如今娘娘被王爷勒令思过,府中的事情,若是小的,奴才还能看着办。可若是稍大一些的事,奴才也不敢擅自做主。”
刘管家又接着说:“您身为正妃,这府中的大小事务,自然是您说了算,您的威望,奴才们也是有目共睹,万万不敢有什么异议。”
沈月仪听到这儿心下了然,孟长月如今失了势,当日她又在众人面前立了威,这究竟谁才是今后府里掌权的人谁才是王爷在乎的人大家心中明镜儿似的。
这刘管家也是一个明白人,府中有事便来请她定夺,一来沈月仪本就是正妃,合情合理。闪舞二来众人信服她的威仪,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她思忖了一番,开口道:“既然是皇上赏的好料子,可不能马虎,仔仔细细地清点登记。拿去入库,好生保管着。”
刘管家得了话便走了,从那以后去,凡是府中有什么事务,下人们都来请沈月仪定夺。这一来二去的,她俨然就成了着府中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只是府印还没在她手上罢了。
方瑾泽伤前前后后养了一月有余,差不多已经大好了,今日一早便进宫复命。
梅雨时节,淅淅沥沥的雨丝不断,他站在宫门口,抬头望了望一片灰蒙的天空,接过随从的伞柄,独自踏进了宫门。
多少年了,从宫墙中抬头望去,仿佛日日都是这样阴沉着飘雨的天空,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走在这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路上,两侧高高的墙壁禁锢着他曾经关于未来和亲情的天真幻想,一步一步地踏过去,他变得隐忍,狠厉,心思深沉。
从那个哭着要母妃的孩童,变成了云淡风轻却杀人无形的博弈高手,太多的岁月不堪回首。
也,不能回首。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御书房门外,皇上的贴身近侍李公公前来迎接,说皇上早已侯他多时。闪舞
方瑾泽走进御书房内里,向龙椅上端坐的那个人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方辰逸和蔼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朕听闻你前些日子不慎受伤,如今可大好了”
方瑾泽恭敬地回答:“劳父皇挂念,儿臣如今已大好了,特地前来复命。”“你身子没事就好,以后还是要当心些,身体最要紧。”方辰逸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方瑾泽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装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儿臣谨记。”
方辰逸给方瑾泽赐了座,对他说:“不日就是太后的寿宴,朕今日在朝堂上也提及了此事。让各家回去好好准备,届时你带着厉王妃,来给太后祝寿。”
方瑾泽点了点头说:“儿臣知道了。”
方辰逸接着说:“你与沈家那小丫头大婚没多久,说起来她还是头一次进宫。你回去好好教导她,切莫在太后面前失了礼数。”
方瑾泽想起沈月仪,她那个性子,只求她不要在宫宴上闹出什么事端便好。
“父皇放心,儿臣回去定定好好将规矩悉数教于她,绝不会让她殿前失仪,惹皇祖母不快。”
方辰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他说了几件朝堂上的事情,便放他出了宫。
方瑾泽一回府,对贴身的侍从吩咐了一句,便直奔沈月仪那儿去。恰好看到她正在看书,难得见她那么恬静的模样,他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