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裘此时早已脸色铁青,双手握拳,额上青筋暴起,完全不理会沈月容的哭诉,看向沈风华语气隐忍的问道:“如此说来,此事你既早已知情,为何不早些禀报”
沈风华闻言,倏然跪倒在沈裘跟前:“爹爹恕罪,那日大姐胁迫我暗害六妹妹之后,我心有恐惧,虽然当时答应了下来,可细想之下越发觉的不妥,且先不论这多年的姐妹之情,单说六妹妹不久之后便要嫁与厉王,若容颜尽毁,厉王怪罪下来,到时候岂不是要为难了爹爹女儿不敢让爹爹为难,当晚便将水生鬼归还大姐,并陈明个中利害,女儿本想着大姐便是顾及到我沈府满门荣辱,也断不会如此行事,却不料大姐恨六妹妹至此,甚至恨到不顾爹爹的前程,竟做出如此阴毒之事……此事错就错在女儿未能及时禀报给爹爹,请爹爹责罚。闪舞”
沈月容听着沈风华一半真一半假的话,哑口无言,她是要沈风华与自己联手没错,可沈风华当时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何时有劝阻过她
如今的沈月容,当真是百口莫辩,挣扎着上去就要撕咬沈风华。
眼看沈月容的指甲就要往沈风华的脸上抓去,一直沉默不严的沈裘忽然起身,将沈月容踹了开去:“说!你到底还对你的姐妹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阴毒之事!”
沈裘那两脚很是用力,沈月容瑟瑟缩缩的抖成一团,嘴里头却呜咽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瞧着她的惨状,沈付玉本想拉她一把,可是被沈裘气势汹涌的模样吓住了,愣是没敢吭声。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沈月秀沈月姿两姐妹忽的咳嗽了一阵,牵动了所有人本就紧张的神经。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来跟着你的母亲,好的不学,坏的倒是给全学上了!”沈裘越说越激动,尤其是在提到苏婉云的时候,忍不住又狠狠地踹了沈月容两脚。本就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经得起沈裘这样的折腾,两脚下去就开始哀嚎着求饶。
“女儿知错了,不该害六妹妹,也不该惹爹爹生气,是女儿辜负了爹爹的教导,女儿该死,求爹爹狠狠责罚。”知道眼下情况自己非常不利,沈月容只能退而求其次,打起了感情牌。
她奋力地跪站起来,然后就一把抱住了沈裘的大腿,哭得声嘶力竭起来。也不管有没有用,她现在只求沈裘能够从轻处罚。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然而现实总是残忍的,沈裘不仅没有起怜悯心,反而让人把她给拖下去,杖责三十。
想着只是杖责三十而已,沈月容正想谢过沈裘,却又忽然听见他冷冷地说道:“嫡女沈月容心术不正,天生善妒,搬弄是非,谋害姐妹,实在不配做我沈家儿女,自即日起,宗谱除名,逐往乡下义庄,为奴为婢,终身不得再回沈府!”
宗谱除名,她此生便不再是沈家的女儿,没了沈家嫡女的身份,又谈何东山再起
“爹爹你就当真如此绝情么女儿不过是一时糊涂,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沈月容开始挣扎起来,奈何左右两侧的下人把她架得紧,容不得她有一丝的机会挣脱。闪舞
沈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听着沈月容的指责却始终无动于衷。他双手背在身后,宛如阎罗般,无视沈月容早已哭花的脸。
沈裘看着房中一众的小姐,目光从诸人身上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沈风华的身上:“如今府中没有主母,嫡女又得了急症病逝,府中事务众多,没个人出来看管也实在是不像话。而今你们之中,就数风华最为年长,又识大体,今后便代行嫡女管家之职,余下事宜日后再议。”
“急症病逝”沈月容被他的话打击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惜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她现在也只能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坐收渔利的沈风华。
沈裘对她是彻底的感到失望,无论她还要说什么,都选择充耳不闻。而沈月容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与其日后碌碌终生,还不如现在就把该骂的全部骂出口。
“爹爹你看清楚!沈月仪心肠歹毒,沈风华毫无良心,你今日帮她们,日后必定会悔恨终生!我做事冲动才会陷入她们二人的圈套中,愿赌服输我自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