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长老们惊呼出声,却被其摆手制止:“我意已决,众长老无需多言。..”
众人无话可说,气氛一时尴尬而起。
下一场斗虽缓了些许时候不过依旧进行,少谷长老门下的明乾对另一个实力不俗的弟子。二人斗法是精彩绝伦,不过有一场陈墨风与殊彦之在前当要失色不少,最后不出意料明乾技高一筹取胜。但底下欢呼喝彩声相较先前弱了甚多,众弟子口议论的仍是陈墨风与殊彦那场。这等斗法在御剑门往常实属少见,怕要长久印刻众人心,津津乐道不止了。
陈墨风此次倒未如往常那般兀自离去,而是寻了一僻静之地观看明乾那场,对于其细处默记在心。
夜半。
陈墨风立在草屋前,数次欲行叩门又犹豫不止,最终正待转身离去忽闻门内竟传来声响:“是墨风么进来罢。”
陈墨风略讶,旋即径推门入。
屋内檀香清袅,凝神静气,广元子盘膝蒲团。
“为师知你有疑问。”广元子当先开口道。
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陈墨风沉吟半晌,道:“师尊,获胜真什么都重要么”
“你是说今日之事罢”广元子淡淡笑道。
墨风点了点头:“此等类似之事弟子在双剑门内亦遇见过,可本门这般大派,弟子心境修为应非寻常,为何仍会如此弟子不解。”
广元子道:“殊彦与你不同,其自幼便展露不凡天赋,于师门长辈的赞赏长大。自从云逸收了玄心后却处处被压一头,心早已失衡。今日又被你这只修炼了两年剑道之人胜去,心那勉强用来压制的一丝平衡即被打破,故成这般之态。而你自小受尽苦难,步步磨砺而来,心性已被锤炼得坚韧不拔,胜之非一些半些。以为师观下,你心境修为怕玄心业要更胜一筹。”
陈墨风略略一讶随后点了点头。
自己幼年便是炼气士,从无人正眼相看自己,而后好不容易发现灵根欲待修炼时又遭灭门,仿佛过街老鼠般被追着四处逃窜,浪迹天涯。于后遇见所爱之人竟又分开两地身死不知!一路遇险遇难,数次险丢性命。但如此亦不知不觉造了自己不服输之性,倘是强过自己那便努力修行定要胜过对方,而非心态失衡下自暴自弃。修仙路天赋不凡者甚多,却仍有徒自浪费那绝佳的天份。这点应是自己与旁人非同之处。
见陈墨风心有所思广元子并未开口,半晌后这才道:“墨风你记住,我等修仙之人最忌心浮躁,妄欲一步登天者最后结局必是惨淡。只有脚踏实地,不骄不躁不嫉方能终成正果。”
“多谢师尊教诲,弟子铭记于心。”陈墨风拜下磕头,此时心间已豁然开朗,宛如明镜般再不迷茫。
“那师尊请歇息罢,弟子告退了。”
“去罢。”陈墨风扣好房门便目色坚毅得往自己草屋行去。
一处精致阁楼内。
“啪”的一声矮几瞬间散为齑粉,落了一地。
一旁一个年老道人正脸露怒容对着面前躬身的年道人怒吼不已。
“玉凌!你是怎生
教徒的!今日若非我求情殊彦怕不是要按门规处死了!”
只见这名唤作玉凌的道人战战兢兢不敢答话,大滴汗珠落在地,身躯微颤。
“好了,元阳师弟,殊彦年轻气盛一时想不开,算与其一个教训罢。”
“云逸师兄!我便是气不过!我等师兄弟非其对手,原想收徒后力压一头,也不知广元从何处寻来那么一人!算何等天赋!竟这般逆天!还累及殊彦如此!你道我气是不气!最可恨让少谷看了笑话!真气煞我也!”
原来二人便是元阳与云逸两位长老。
云逸长老放下手茶盏,道:“算了,我等之敌是为少谷,广元还是别去得罪的好。你不想想,广元若相帮少谷早便表态了,何需如今依然立”
“可是师兄!你忘了当年险些死在广元手之事了莫非你不想报仇!”元阳长老不忿道。
“如何会忘!”云逸长老面容骤冷,手茶盏“砰”的声裂为数块四散抛飞,茶水溅射而出!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当云逸衣袍将被溅至时那些碎片与茶水竟刹那成水气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