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儿闻言俏脸愠怒,又不敢发作,马姓老者与张姓男子亦显肃穆,却并未制止。至于邋遢道人依如先前般好似未曾听见众人半分言语。
童子见此更为大胆,小小身躯散发出层层锋锐之气,一股宛若利刀般的冷厉气势陡然袭向陈墨风!
墨风隐隐所觉无数罡风四散蔓延开来,罡风中寒意盎然,便丑妇亦悄悄与其远离。
蓝心儿双臂环抱娇躯泛冷,张文远不知何时已躲在其父身后!只马姓老者与张姓男子、邋遢道人并不为所动。
陈墨风双目扫视将众人之行尽收眼底,随后展颜一笑道:“在下修为低微又无甚手段,可若单凭区区这些还不放在眼里!”言毕面露冷色袍袖向前一抚!
但见于其身前瞬间平地起了一道激烈旋转的风柱,顿将那森寒锋利的威压打得四散!
整个大厅中只闻风声在众人耳旁呼啸,便一些桌椅业激烈抖动。
“砰!”一声响更有那些花瓶瓷器围绕风柱盘旋片刻后即被甩将坠地摔个粉碎。落地处正在童子身前,骇得其赶忙往后跳出多远。
此刻众人面上尽显另一番表情,马姓老者二人露着惊疑,蓝心儿却美目瞪地极大,其虽晓这个陈大哥天赋异禀实力不俗,但犹未料及竟这般厉害!
童子的实力众人早知与张姓男子互为伯仲,同是初阶灵帅,别看为孩童模样便能掉以轻心,其实此人已六百余岁了,只因幼年误食异果故外貌依如童子般,可那声却无法维持稚音。因这怪异之态而致其性情残暴,杀人如麻,身配铃铛被人称为“金铃童子”,至于真名倒无人知晓了。
张文远似乎被狂风吹地站立不稳,躲在其父身后倒稍显好些,惊骇溢于颜表。
邋遢老道原先紧闭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然睁开,面色虽无惊讶如众人,但那一丝愕色亦掩饰不去,须发为狂风吹得胡乱舞动并不相顾,只凝视不远处那道激烈旋转的风柱。
此刻众人中面色最为难看的当属金铃童子与丑妇,先前即由这二人先行发难。
丑妇脸上呆愣异常更显丑恶,喉间咕咕直响。金铃童子白嫩的小脸上一片苦色,口中苍老之音顿现:“你!你!你竟是异灵根修士!!”
那可爱模样与苍老嗓音化成了一幅古怪之态,可此时众人俱为墨风所惊,无人再顾及至此。
“哼!”陈墨风冷哼一声袍袖往外挥去,那道风柱须臾间消弭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般,只是碎了一地的裂片以及桌椅上的割痕却宣告着此地曾发生不寻常之事。
陈墨风正视金铃童子,道:“在下灵根所属为——风。”言毕负手傲立!
金铃童子不发一言,面色煞白下更毫无血色。其活了那么多年哪会不明,原欲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如今倒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踢到一块铁板上!风灵根修士,往日只闻名而今所见却五百年来头遭!自己发出的金属性威压竟被这般霸道得破去,虽说并未施展全力,可看对方轻松的模样怕亦无尽出。
眼前这年轻男子显然与自己一般为灵帅初阶,自己修炼六百年方至此境界,听对方嗓音仍然少年声色,似乎年纪不逾二十!这等修炼天赋怎不教人惊异!此刻脑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若全力与之相斗怕撑不过三十合!登时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既言语不得又作色不成。
“陈道友,哦,不不不!陈前辈。”一旁丑妇突兀开口道,声如老鸦般嘶哑难入耳,正对着墨风笑颦如花,但配上无盐般的容貌着实令人作呕。
“陈前辈,方才晚辈多有得罪,晚辈是个浑人,旁人言语什么便听什么,故而吃了这糊涂之苦,望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晚辈罢。”明明嗓音粗哑却强行细着嗓子,顿令众人身上不寒而栗,阵阵发麻。丑妇边言边盈盈拜下,扭捏之态毕现。
陈墨风瞧在眼里心中一阵厌恶。倘似蓝心儿这般佳人行礼当真可谓美不胜收,丑妇扭着水桶般的粗腰亦行如此着实令人一阵无语。丑妇原本实力并不甚高为中阶灵将,只在心儿之上,但蓝心儿是唯一懂得阵法之人,且灭音阵为对付啼海兽的一大利器,缺之不可,故而马张二人与其颇为关照,无形中丑妇的地位倒是最低。而其不知缘何攀上了那金铃童子,先前童子发难时便跳出帮衬,哪晓却栽了那么一个大跟头。见识陈墨风实力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