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瞧了片刻老妪出人意料地将布包裹起,嘶哑道:“你随老身来。”
墨风不知其意,只于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绕开那桌跟在老妪身后。
原来远端有一条通道,一名武士正守卫其中。
见老妪前来武士躬身行礼放过二人,目光却在陈墨风身上打量不止,极为戒备。
墨风不以为意,紧跟老妪,约莫走了半盏茶便来至一间室外。
老妪不敢轻入,恭敬叩门道:“弟子有一物要来麻烦韩大师了。”
片刻后紧闭的木门陡然左右一分,一道爽朗洪亮的笑声传出:“哦!你也会碰到估不了价之物哈哈,让老朽来看看,每日如此无趣倒是烦闷得紧。”
老妪捧着布包小心翼翼步入室内,似对屋中之人颇为敬畏。边行边轻轻叮嘱墨风道:“里面是韩大师,你可要恭敬些。”
入得门后陈墨风着实讶了一番,原以为室内必是金碧辉煌,玉雕锦塑,而一个颇有气度之人端坐椅上。但所见下却是一片古色古香,木椅、木桌、木橱,一个长着酒糟鼻的长须老者正斜躺于榻,手执酒杯眯缝小眼打量着陈墨风。
杯中已然见底,老者又提起酒壶满上并未饮下,开口道:“小英,可是这位小友之物”嗓音洪浑,中气十足。
老妪谦恭道:“回韩大师,正是这位道友所属,那物颇有些罕见,故而不敢独自决断,方来烦请韩大师。”
老者闻言双目一亮,一口饮尽杯中酒,“啪”的一声将其置于身前案上,喜道:“快呈上我看!”
老妪喏了声上前将布条包平放老者面前,遂恭退一旁。
陈墨风心中暗忖老者应极有地位,于其称呼老妪为小英以及老妪之态尽得见一般,怕是统领这些鉴定师之人。居在这等地位必阅历丰富,所见非凡,不知会将烈虎金牙估作何价。
老者仿佛分外兴奋,双目放光,搓着双手缓缓揭开长形布包。
偷眼观去突兀发现老者双手甚是白嫩,与其身上旁处大不相称,陈墨风自不晓这位被称为韩大师的老者在天星宫占有何等重要地位,平日里一件宝物其双目不视,只需双手一触下即能鉴出为何物,出自何处,估价何值,着实称得上是神乎其技,匪夷所思。故而其对双手极为爱惜,日日保养,如此大的年纪手掌却如婴儿般嫩滑异常,连女子业比之不及。
待老者双手十指搭上布条,墨风见其双目缓缓闭上,面上神情极为享受。不过令人惊讶得是数个呼吸后老者脸上陡然阴晴不定,神色变幻!
墨风识趣,明白此刻绝不能打扰对方,虽有一肚子疑问也只能暂且按下。
过得许久韩大师方微微叹了口气,睁开双目凝视面前这根闪着金色光芒的长形之物道:“如若我所识非错此物出自锯齿烈虎,对否”
陈墨风上前行礼:“正是,韩大师目力非凡,晚辈敬佩。”
韩大师笑了声道:“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叫我韩老便是,这些礼数教化之类我最是不喜,已与小英他们说过多次了,只碍于天星宫宫规我也不强令他们。若你也大师大师般的那此物我退还与你!”
韩大师脾气极为古怪,先前仍一张笑脸但随后寒意顿布。
陈墨风知晓寻常过人者必有其特别秉性,且桀骜不驯,此时自己定要顺其心而不可拂其意,转念间遂道:“好!尊听韩老指教!”
韩大师闻言转怒为喜:“这般甚好。此牙倒是罕见,可作为攻击性宝物之主料,只是只是锯齿烈虎极其少见,据老朽所知曾现不归林内围,此间之地应非小友去处,故而老朽颇觉奇怪,小友怎生得到此物”
陈墨风恭敬回到:“不瞒韩老,这也是机缘所至,晚辈与众同伴在不归林外围发现此兽,金牙便是击杀锯齿烈虎后所得,托付我来此拍卖。”
墨风自不会实话相告,只将当时情形变化说出。
韩大师何等人物,知其并非尽言,不过也毫不在意,转道:“锯齿烈虎虽说少见可仍未算罕见,倘置于会上拍得一二万中品灵晶当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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