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惺与小公子联袂回到临时扎出的营寨。
陈常惺走到付允晰的帐篷前,一屁股坐下,冲着不远处的小公子眨了眨眼,小公子立马满面通红,与陈常惺对视了一眼便跑开了。
见陈常惺与小公子眉来眼去,付允晰立马剐了陈常惺一眼,道:“你小子肚子里是不是又藏了坏水上次你跟我商量,要让恭池给我牵驴,这次是不是又让方画给我当牛做马了”
陈常惺哈哈一笑,道:“人家方大公子给你当牛做马,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付允晰坐在草墩儿上,抬起膝盖,一脚重重地踩了陈常惺的脚背上,恼火地道:“我在家族里的时候还缺人伺候不知多少屹立修行界巅峰的宗门公子要给我当牛做马,我还不稀罕呢!姓陈的,你要是再敢把我当商品一样摆出去偷赚银子,本姑娘非挖了你那双贼眼!”
陈常惺咧嘴道:“我是用嘴巴赚银子,管我的眼睛什么事儿”
付允晰哼道:“本姑娘就是想挖你的眼睛,不行吗”
陈常惺忙摆手求饶,败下阵来。
开玩笑,和女人讲道理,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陈常惺显然不是这两种人里的任何一种。
陈常惺“偃旗息鼓”,付允晰自然不会“继续追击”。
不多时,付允晰将手中已吃了一小半的烤兔子递给陈常惺,皱着好看又俏皮的眉毛,埋怨道:“你这也叫烤肉吗简直给我养的那只灵犬吃都嫌塞牙。”
陈常惺瞪了付允晰一眼,有些恼火地道:“架子是我搭的,火焰是我生的,兔子是我抓的,盐巴是我去找于长老借的,你趁着我去小解的空隙吃了我烤的兔子,吃饱之后还嫌这嫌那”
“我不管,就是难吃,难吃难吃难吃,略略略。”
付允晰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一把将烤兔子的棍子塞进了陈常惺的手里,将牛奶般的双手在陈常惺的衣服上擦了擦,等到手上的星点油花蹭到了陈常惺的衣服上,才满意地拍了拍肚子,钻进帐篷里休息去了。
陈常惺翻了翻白眼儿,但终究还是无奈地笑了笑。
遇上这么一位姑奶奶,谁有法子
况且,陈常惺之所以要将付允晰带在身边,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付允晰要做三件事,还因为一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事情。
那件事情若用嘴巴说出来,一切便不美了。
陈常惺将外焦里嫩、金黄酥脆的烤兔子塞进了嘴里,一口咬下半条腿,油花四溅。
一道影子,遮住了陈常惺的火光,入目的是一双小巧可人却风尘仆仆的白靴子。
陈常惺抬起头,透过火光,看到了一张讥讽的脸。
这张脸虽比不上付允晰的精美绝伦,但腮凝新荔、肤如凝脂,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脸上的讥讽之色,却让陈常惺微微扬起了眉梢。
远行的方天镖队有上百号人,陈常惺不可能谁都记得,可面前这女子却偏偏是陈常惺记得的几人之一。
她叫方婧,是方画的小妹,也是方家老七,是那位名震冰雪城的方总镖头千求万求才得老天赏赐来的一个闺女。
方婧有六个哥哥,有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这一生自然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半点波折,除了母亲,甚至没人敢对她说一句凶话。
这样的女孩子最难惹,所以在这三天里,陈常惺对她一直是敬而远之的,甚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