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你是开玩笑,我查过了,你是革命党。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收到了你上峰的指示来上海搞破坏,歧途通过杀害黄探长从而瓦解万里帮。
这个大帽子一扣,吴敬崖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看来你已经查清我的底细了。嗯,我只能这么说,这件事是我做的,我开玩笑的,没有跟革命党有任何关联,而且我现在也不愿意跟革命党有什么关联。
你说了不算,证据,我需要证据。
吴敬崖懒得再废话了,他站起身准备出门,我没什么可说了,把我带去我所在的牢房吧。
那我就视作你已经认罪了,邓碧波在笔录簿的最后一栏准备写下案件审查结果。
先别着急在那一栏写结果,我并没有承认我的罪过。从法租界的法律上来说,虽然你刚才说了我的重重犯罪动机,包括那个脚印。但是有一个直接证据是证明我杀害了楼兰春和那个荣子华吗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你证明不了人不是我杀的,也证明不了人是我杀的,那我就是无罪的。
邓碧波重重的把笔录簿合上,吴敬崖,你以为你懂点儿法律我就治不了你了
你当然治的了我,比如随便找几个目击证人就说人是我杀的,或者又在二次勘察的时候,再次在犯罪现场看到了我的脚印。不过,吴敬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能把我放到这儿训话,就说明你还是个有些良知的警察,所以我相信你愿意查出事情真相。
邓碧波站了起来,重重的用手拍了拍桌子,别以为自己是神仙,能猜出别人的想法。我的公务繁忙,没时间在你的事上浪费时间。我们是有疑罪从无,但是我们也可以操作成疑罪从轻,如果你想在上海的监狱坐上10年的牢的话,你就别配合。
哼哼,邓探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他们俩是怎么死的
你问这个干嘛想诈我啊想知道我们到底调查到哪一步了
如果你认定了我是凶手,你还会这样说吗
我,邓碧波有些语塞了。楼兰春死在浴缸里,手腕上是口子。荣子华趴在床上,被人用超过六公分的刀子一刀插入要害,而且伤口的地方有灼烧的痕迹。
换言之,凶手使用两种武器杀害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武器是六公分长的刀,那看样可是个大刀啊。
是又怎么样
那么我想问你,这个大刀呢找到了吗你问问楼下的服务生看看有没有看到我拿着大刀出来。这么重要的证据你都没有找到,你还想给我定罪,是不是太草率了。另外我想问你,杀个人嘛我干嘛要用两种武器,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儿的从男人的背后把那么一大把刀插进去,我干嘛不简单点,直接用枪,一枪一个多省事儿,而且枪还便于携带,很轻松就可以带出酒店。
吴敬崖说完便离开了审讯室,留下了一肚子的疑问给邓碧波。
邓碧波揉了揉脸,门口的手下进来了,探长,张笑灵什么的都不配合,一点也不说。
邓碧波扭了扭脖子,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
清晨,盼儿跟父亲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父亲昨夜没有睡好,就躺了一个小时就起来了,两个眼窝很深。杜云生给盼儿倒了一碗豆浆,在桌子上放着20根金灿灿的油条,杜夹了一根递给了盼儿。
你昨天没有睡好吧盼儿虽然口气很冰冷,但是还是难以掩盖心中对父亲的关心。
杜云生捏了10根油条递给了一旁的大小虾,他们两个拿着油条,端着豆浆走去了门外蹲着吃了起来,稀里哗啦的灌在了肚子里。
小虾问大虾,哥,吴大哥怎么不过来啊
大虾并不担心,哎呀,你放心吧,盼儿大小姐在这里,吴大哥还能不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