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客气的看着司机,“刚才外边闹哄哄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司机拧了拧脖子,“一个穷秀才没钱抽富贵膏,非要跟你们那个小丫头赊账。最后你们那个小丫头把他锤了一顿!”
一撮毛脸上非常的诧异,“什么富贵膏,什么小丫头!”一撮毛把手放在了司机的头上,“爷,您没发烧吧!我这儿是正经的茶馆啊!”
司机被一撮毛问的莫名其妙,“不可能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你看这就是刚刚那个姑娘给我的,说是法兰西货!”
袁里博把盒子打开用鼻子闻了闻,“嗯,确实是高级货!”
一撮毛看见司机竟然敢把富贵膏直接放在身上,脸上特别惊慌,“我说爷,这东西你都跟放在身上,不知道咱们这里禁这个玩意儿吗前几天有个烟馆被县太爷刚刚查封,老板被人拉倒广场上腰斩了。”
司机越听越糊涂,“县太爷查封烟馆!今天是民国多少年啊”
“民国多少年你没事儿吧过糊涂了现在的年号是光绪啊,怎么连年号你都敢说错。”袁里博的眼神中有些怜悯,在他眼中好像司机就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一样。
司机收起了富贵膏拼命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什么光绪,什么县太爷,那个小丫头呢,我要找那个小丫头。”司机一把推开了大门,一阵亮光照来,晃得人眼睛发疼。司机揉了半天才恢复了视觉。外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到自己刚才躺过的土炕旁边,那个土炕也没有了放着几张圆茶桌。他又跑到门口,门脸上的对联跟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被吴秀才加上字,没有被打手撕烂。
司机的汗珠子流了出来,木木的走回了麻将桌。
雷思雅子看司机的行为举止如此怪异,关切的问道,“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司机摇了摇头,突然他抓住一撮毛的胳膊,“你们这边有没有个吴秀才!有没有”
一撮毛脸上一惊,“吴秀才你认识他”
司机凭借着记忆复述到,“挺瘦的,声音有些哑,身上装着一根笔,没事儿就说自己见了县太爷也不需要下跪的。”
一撮毛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个吴秀才!”
司机非常的兴奋,看来刚才那不是幻觉,还真有吴秀才这么一个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前几天有个烟馆查封了,就是吴秀才告的县里边。后来烟馆的家人出重金要他的脑袋,他就跑去北京了。”
“北京”司机大惊,“汉口到北京那么远,他去北京干嘛”
袁里博拉着雅子站起了身,“掌柜的,这位爷看来脑子是糊涂了,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这个状态还怎么玩麻将啊,我看今天算了吧。”袁里博殷勤的望着雅子,“雅子,这个季节蓬莱的海边可漂亮了,经常可以看到海市蜃楼,我带你去逛逛吧!”
“蓬莱光绪”司机的脑子彻底糊涂了。自己明明在汉口进了火门啊,难道这火门另一端连着的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这怎么可能呢司机捏了捏自己的脸,是疼的。看来不是幻觉。
一撮毛看司机糊里糊涂的,他用手拽住了司机的耳朵小声的问道,“爷,不是你说的让我给你找两个肥羊吗现在人约来了,宰他们啊!”
司机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行,我还是走算了!”司机站起身要往门口走。
一撮毛叫来两个打手站在了司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