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厅长本来还担心工人们这次非常强硬,没想到几个包子就打发了。这再次证明了他的办事方针是正确的,那就是一定要不停地试探对方的底线。拿张大民举例子,自己已经把他媳妇儿害成那个样子了,自己还是可以跟他合作,可见只要条件合适,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梁厅长把铁路上的最新近况报告给了况特使,当然,他没有叫局长和张大民与自己同去,这么大的功劳他怎么可能分给别人。
况特使似乎不太相信梁取得的成绩,“你确定工人们已经愿意恢复到以前的上工时间了这么容易吗”
梁厅长举起望眼镜递了过去,“特使您看,铁路上的人是不是跟前几天不一样了。”
况特使看了看手表,“嗯,确实如此,往常这个时候工人们都匆匆下工了,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依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况特使放下望远镜,刚刚还满脸的质疑现在已经换上了亲切的微笑。“好啊,梁厅长,你功不可没,我一定会向北京发电陈述你这次的功劳。”
还是梁厅长脑子转的快,“特使您怎么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您的英明领导,我们这次不可能这么痛快的解决川口铁路的问题,您才是功不可没。”
况特使用眼睛瞟了一眼梁,眼珠子转了转,“唉,我领导的再好,也得有你们的鼎力支持啊。明天我要亲自去汉口站视察,你把汉口当地的媒体都叫来。新闻大标题我都已经想好了,况特使视察汉口站,工人们恢复上工。”
梁厅长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们就会让全国的人都知道,川口的问题已经被当局彻底控制住了。我再把汉口方面的工商,行政,实业界的各个代表全都召集起来,陪同您一起视察。眼下全国的工人罢工都成水火之势,唯独我们汉口在这方面起了表率,太好了。”
梁厅长此时的洋洋的得意和徐虎面临的进退两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梁这个老狐狸,三两下就摆平了工人,这帮工人怎么这么软,你跟当局干啊!”
局长劝道,“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看来我们已经无法挽回了。”
徐虎无助的看着章子栋,章子栋依然非常的淡定,他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用嘴吹了吹杯口附近的茶叶沫子,“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徐虎最讨厌老章这种说话云里雾里的方式,听的人迷迷糊糊到头来只能干着急。“你能说点我听的懂的吗”
章子栋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幽幽的说道,“明天况特使不是亲自到汉口车站视察吗如果有工人带头闹事,不小心害死了况特使,那你说当局会把这件事情怪到谁的头上”
局长听了吓了一跳,“刺杀况特使,这可是死罪啊!这绝对不行。”他望着徐虎,徐虎此时沉默了。
福建的都督府里孙秃子把玩着一把日本军刀,他以空气为假想敌,突然一劈,反身又是一挡,反复做着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一旁的武官望着大帅如此轻松的样子,眉宇间满是焦急。
“大帅,王乐给我们下达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我们不能率军撤出福建,他不日就会率军跟我们开打了。”武官把通牒递给了孙秃子。
孙秃子并没有看通牒,“你知道吗,当年我在日本求学的时候才知道,这样一把武士刀一年耗费的护理银子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