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是个行伍出身,可是他在他的军营里却不太喜欢穿军装。他总是一身白色的长衫,弓着背,慢条斯理的在军营中踱步。不知道的真的以为这是哪个老学究在军营里迷路了呢!今天刚好是师里发军饷的日子,每到这个时候吴都会不厌其烦的到军营里巡视。
瓦西里等人走近营房的时候,军士正在给士兵发军饷,吴佩服就站在桌子旁边观望。他看见李达他们了,只是抬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富贵。”军士喊道。
“这是你这个月的饷银,你核对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军士把一个小纸袋推到了士兵前面。
士兵签完字以后,朝吴佩孚敬了个礼就下去了。
庆同摇了摇头,他抱怨说,“不就发个饷银吗,他有必要还亲自发放吗让我们在这里干站着。”
瓦西里小声回应道,“他这样做得目的是防止下级克扣军饷,偷吃空额。不着急,我们等他。”
“饷银发放完毕!立正。”军士转身向吴佩孚敬礼。“报告大帅,三团四营六连饷银足额发放,请大帅训示。”
吴佩孚点了点头,“请稍息。”
吴佩孚并没有说什么,他走到士兵中间亲自为他们整理衣帽。有一个士兵的胸前破了一个小洞,吴佩孚生气的问道。“这个士兵的棉衣为什么是烂的”
军士报告,“大帅,他们几个是新入伍的士兵,军需处的新棉衣还没有送到。所以他们穿的是老兵换下来得旧棉衣。”
吴佩服对那个士兵说道,“你把你的棉衣脱掉,现在,马上脱掉。”
士兵不敢推辞,脱掉了身上的棉衣。
吴佩孚转过头对军士说,“你把你的棉衣脱掉给他换上。什么时候军需处的新棉衣到了,你再穿。”
军士敬了个礼,“是!”
瓦西里点了点头,他对李达说,“你看这个人很是细心,非常注意细节,战士的任何事情他都记挂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打胜仗呢!”
李达点了点头,“令行禁止,公平公正,直系军队在这方面确实做得不错。”
吴佩孚走到了瓦西里面前,他抱拳拱手道,“让诸位久等了。今天适逢我检查军务,诸位有没有兴趣跟吴某一同视察啊。”
瓦西里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吴佩孚带路。吴和瓦西里走在前头,庆同和李达跟在后边。
“瓦西里是军队出身,当兵的之间总是惺惺相惜啊!”庆同悄悄对李达说道。
“难怪他说孙先生是不切实际的梦想家,这帮当兵的是最务实的。”李达回应道。
吴佩孚带着大家走进了一个班的宿舍。宿舍打扫的非常整洁,床单一尘不染,每个被子都是标准的豆腐块。这个班正在集中学习,班长看见吴佩孚进来了,本准备敬礼,可吴佩孚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工作。
“所以,自从日俄战争结束以后,我们的东北就从长春这一块被强行分割成南北两段。外国人把北边叫做北满,南边叫做南满。俄国人和日本人分别占据了东北最有利的交通要道,我们东北宝贵的矿产资源,森林资源被他们强占。这是对于我们民族利益的侵占,是强盗的行为。”班长怒气冲冲的说道。
有个士兵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打到东北去,把老毛子和小日本通通赶走,让东北从新归我们所有。”
班长摇了摇头,“别人嘴里的肉怎么可能让你咬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