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被俘的三百余名官军带着欢喜和忐忑,在赵石等看守的带领下,于山寨外围集合,他们一个个无比顺从,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田豫已经在等他们了。
从阴暗,沉闷的牢房出来,看着晴朗的天空,不少人都深吸一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一阵凉风吹过,所有人都紧了紧身上的薄衣,之前他们的衣甲都已经被缴获,刘治也没好心到把衣服还给他们。
不多时,高奂二人也被押了过来,却是凄惨了些,披头散发,身上的单衣破了许多血口子,二人脸上更是一片淤青,被人架起来扔到官军面前,两人倒在地上,疼的直吸凉气。
虽然疼的直抽抽,两人心里却是轻松无比,这一身的伤就是对县里的交代,想来看着自己模样如此凄惨,县里也不会多加责难。
两人的家奴早早就被带了出来,看着自家主人如此凄惨,有心照料却又慑于山贼,只能面带忧色的看着自家主人。
另一边,陈河三人带着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走入关押石南的屋内,看着穿着一条犊鼻裈,冷的直抖的石南,说道:
”走吧。“
石南看着几人,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气,控制着哆嗦的身体慢慢站起,不屑的说道:
“你们寨主怕不是个娘们儿,爷爷等的都不耐烦了,赶紧走。”
陈河听到这话,眼光一冷,握着刀柄的手不由捏紧。
“怎么想杀我,你动手啊,懦夫!爷爷等着呢。”
“呵”想起刘治的吩咐,陈河轻笑一声,也不计较石南的无礼,朝身后说道:
“把衣服给他。”
身后那人听言,上前几步,把衣服递给石南。
石南看着面前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不由皱眉,看着陈河
“这是作甚”
“怎么怕了”陈河面露讥讽。
“怕”石南冷笑一声,一把抓起面前的衣服,三两下穿在身上,感受到身上的温暖,不由打了个哆嗦。
“穿上衣服倒有几分人样。”陈河看着穿戴整齐的石南评价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说完,看都不看陈河,大步走出屋子,看见外面围着五人,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
”说吧,去哪儿“石南昂首挺胸,脸上丝毫不见畏惧。
”这边。“陈河跟在后面,朝石南指了个方向。
”那你们就跟着吧。“说完,石南大步走了过去,陈河等人跟在后面,倒像是石南的手下。
走了不到一刻钟,石南就看见远处黑压压一片,不由加快了脚步,结果却见自己之前的手下,包括倒在地上的高奂二人。
石南的步伐渐渐放缓,直到停在官军前三丈远,怔怔的看着这三百多随自己被俘的官军,他不知道贼首到底要干嘛。
身着单衣的官军也看见了石南,却见他穿戴整洁,身后还跟着山贼,丝毫不见受过殴打,与地上遍体鳞伤的高奂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不少人都已经相信了之前王奉”醉酒“吐露的消息,暗自捏紧了拳头,呼吸沉重。
而倒在地上的高奂二人看见石南,对视一眼,心中大喜。
田豫见众人皆已到齐,说道:
”寨主仁慈,放尔等归家,日后不得犯我泉山,不然,必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田豫大手一挥,围在四周的山贼都退了回去,给官军让开了一条路。
”什么!“石南顿时一惊,诧异的望着田豫,田豫朝他莫名一笑,点了点头,看的石南汗毛直立。
早已等得焦急的家奴急忙去扶倒在地上的高奂和闻任,看着遍体鳞伤的二人,家奴轻轻把他们背在背上。
官军们站在原地,等着石南三人的命令。
石南回头看了眼进了石寨的田豫等人,眉头紧锁,这是在是太反常了,他确定贼众必有所图,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
带着疑问,他来到闻任身边,问道:
”闻县尉可知为何贼众如此轻易的放了我等“
”这......“闻任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又岂知.........“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