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治所说,张仇悬着的心不由放下大半,但他亲眼见到刘治被打的遍体鳞伤,而眼前的刘治却能站起而且看起来完全不像伤者,又不由的感到困惑,张仇问道:
“你说你是刘治,那我问你,你原本身受重伤,为何如今却是安然无恙。”
“这.....”刘治眉头一皱,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虽然他知道这多半是系统的功劳,但没法解释啊。
眼看着张仇似乎对自己越来越警惕,刘治心中一狠
“就这么编!不然这实在事太奇异了,没法用正常方法解释清楚。”
刘治装作回忆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这件事实在是太奇异了,其实我到现在也没完全接受。”看着三人被自己说的话吸引过来,刘治说道:
“我在昏迷期间一直感觉浑浑噩噩仿佛就要离开人世,但在这期间我却做了个梦,我梦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说感念我孝心可嘉,给我服下一颗丹药,之后我就睡着了,刚刚才醒,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痊愈了。”
刘治说完,看着三人,这个解释神神叨叨的,不过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服他们,哪怕现代也有人相信神鬼之说更不要说刘治现在所处的时代了。
“再说,这大白天的,我影子也在脚下,你们说我是人是鬼啊。”
张仇看向蒯乐,他其实已经相信刘治所说了,大哥为人孝顺,讲义气,这样的人却是枉死,想必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蒯乐看了眼刘治,又对刘宪询问道:
“你一直陪在你大哥身边吗”
“嗯,哪怕是睡觉我也在大哥房里。”
听到这话,张仇彻底放下心来,他跑到刘治面前,眼睛上下扫视,然后摸了摸刘治的手,兴奋地对蒯乐两人喊道:
“是人!!!大哥手还热乎着呢!!!”
刘治:汗!
听到张仇的话,刘宪挣脱开蒯乐抓着自己的手,一下子抱住刘治,大哭起来,不一会儿就染湿了刘治的前胸。之前刘治被打,刘宪想帮忙却被刘治推到一边,他明白兄长的苦衷,死死抱住接近崩溃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兄长被人殴打。
蒯乐和张仇也眼含热泪。
突然,张仇跪倒在刘治面前,哽咽地说道:
“大哥!我张仇对不起你!你平日里待我如兄弟,我却在你危难的关头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成重伤!我张仇就是个畜生!”
说完,张仇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张仇和之前的刘治一样不喜农桑,颇有任侠之气,两人从小关系就极好,其实张仇在刘治被刁难的时候就打算出手,但却被自己的父母死死抓住,张仇是家里的独子,和税吏作对在他们看来就是和朝廷作对,怎么敢让张仇冒头,平日里双亲对张仇多有爱护,不然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儿子,他父母又怎么允许他不事生产,四处结交朋友,这在旁人看来就是无所事事。同样张仇对爱护自己的双亲也是孝顺至极,眼看白发苍苍的父母恨不得跪下来求自己,张仇只能暗自咬牙,涨红了双目看着刘治被税吏侮辱殴打,那时张仇甚至起过之后暗杀税吏的想法。
眼看张仇还打算再扇,刘治一把把他拉起,看着虎目含泪的张仇,刘治也深受感染,他看着张仇的眼睛,说道:
“你我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大哥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如果当时你出手,大哥或许会更加自责,好了!你我兄弟无需多言,你平日里老是说自己是大丈夫,大丈夫可不会像你现在一样哭哭啼啼的啊。”
“大哥!”张仇听到这句话,眼泪顿时涌出,他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眨了眨,不让眼泪流下,看着刘治,咧嘴一笑,宛如孩童。
“大哥”蒯乐看着刘治,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什么,但他的湿润的眼睛以及粗重的喘息声足以说明他内心的不平静,蒯乐祖上也曾显赫,不过他家先祖只是旁系,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和平民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他家家境总归要好一点,甚至家中还有几本传下的书籍。
刘治,张仇,蒯乐三人年纪相差无几,从小一起长大,胜似亲兄弟,刘治年长一点是他们大哥,这次刘治去世,都是他们二人帮